骨,跟公子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
非兒聽了也是一皺眉頭:“這麼算起來,我來蘇家這麼幾年,夫人倒是年年如此。我記得當年問過公子,他也說這是夫人的習慣。而且每年過不了多少時間就是公子的壽辰,看著真讓人難受。”
小榮嘴巴一撇,嘟囔道:“可不是麼。”
非兒想著,頓時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便再也沒有心情吃上一口飯菜了。這便草草的收拾了碗筷放在食盒裡。
“吃飽了?”
“嗯。”
非兒頓了頓,忍不住問道:“小榮,公子他們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這可沒說,”小榮站起了身子準備拎著食盒走人,“我估計公子他們這幾天就要走了,誰還有心思管你這小丫頭片子。”
非兒不說話,心裡卻已經閃過了萬般心思。
往年公子出門,大多都會叫上她。非兒笨,雖然伺候的可能並不周到,可是一路上衣食住行好歹也有個照應。這下可好了,公子生氣了,不管非兒了。
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那裡,悶悶的,像是化不開的一個死結,有時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不然,就是像那天一樣,疼的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就好像自己莫名其妙的丟了十兩銀子一樣。
肉疼,心也疼。
小榮順手用抹布幫著她擦了擦桌子,非兒這丫頭有時懶得可以,這桌子上落了一層灰,也沒見她好歹擦過一次:“得了,小姑奶奶,您老人家接著數銅板吧,姑娘我不奉陪了。”
說罷,小榮拎著食盒便要往外走。
“哎,小榮。”非兒出聲喊住這丫頭。
小榮回頭,洩了一口氣問:“又幹嘛?”
非兒諂媚笑道:“好姐姐,你幫我跟清平夫人說說好話,讓她再幫我求求情。公子那裡沒有人照顧怎麼行,你說是不是?”
小榮“咯咯”一笑:“我就知道這個死丫頭在打夫人的注意。好,我幫你問。”
非兒聽她一說,立刻喜笑顏開。夫人開口求情的話,她離著出去的日子就不遠了。
小榮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剛走出房門幾步又折了回來說:“快要到十五了,你可要小心一點。”
非兒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眉心,旋即笑道:“不就是個印子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小榮眉頭一皺,下意識的說道:“可你那印子也著實嚇人了點……”
“好啦好啦,還不快走。”非兒連忙催促道,“要是夫人找你,偏偏你不在,那罪過可就大了。”
小榮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嘴裡面一邊嘟囔著“白眼狼”一類的話,一邊朝著山下蘇家大宅走了回去。
非兒站在小屋子裡面遠遠地看著她,不知道下一次她來的時候會不會帶給自己驚喜。
她坐在椅子上,便忍不住開始發呆。
讓小榮幫她找夫人求情是一回事,公子原不原諒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倘若他們還以為她和天魔教有什麼關係,擔心她對公子不利,處處防著她,這不是比讓她在這小屋子裡窩著還要難受麼!
太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落到山腳下去的,等到非兒回過神來,屋子裡面已經黑洞洞的了。
摸出火摺子點上蠟燭,看著那火苗噼噼啪啪的跳躍著,非兒只覺得孤獨和無助。
怎麼好端端的,她偏偏就成了那個異類,那個叛徒了呢?
無聊地將那些銅板倒在桌子上,任憑那嘩啦嘩啦的聲音是多麼的動聽,可她卻沒有了往日欣賞的情趣。
摸了摸衣衫裡面的荷包,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那玲瓏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