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子,便在那安家。
此時天色漸晚,一輪明月不知不覺掛在了半空,在夜色下,付通匆匆趕路。
然而,距離自己的目標點越近,付通便忽然察覺有些不對。
怎麼忽然這麼安靜?
門口的幾個打手呢?
付通停下了腳步,額頭忽然冒出了冷汗。
如今的大乾國泰民安,即便是這邊關之地,宵禁的時間也得排到後半夜去,往日這個點,貧民窟可是熱鬧的很。
情報販子開的是家酒館,晚上正是熱鬧的時候,今個怎麼半點聲音都沒了!?
不對勁!
不對勁!
付通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站住。”
耳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付通的臉瞬間戴上了痛苦面具,他兩腿打顫的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女人,隔著一張面紗在他的背後盯著他。
女人出來的位置,正是酒館裡面。
此時她推門出來,裡面只有搖曳的燈光滲透到了屋外,但裡面卻聽不見半點聲響。
“敢問閣下,有,有何指教?”付通攥緊拳頭,冷汗遍佈面頰。
他只覺得自己雙腿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在了原地,即便想跑,也跑不動了。
“你來這是做什麼的?”那女人只是甩了甩手,付通此時才見著那女人手上滴答滴答的血珠還在往下落。
吾命休矣!
付通只覺得肚子突然又痛了起來,但卻也不敢動彈。
“我,我想來喝酒。”他說完,那女人便抬起頭來,斗笠下,面紗之間露出了一雙血紅的左眼,左眼上下,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付通表情一瞬間難以保持,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女人見狀,只是冷笑兩聲:“看來你認得我這是我近些年來第一次回到這舞陽城,你為什麼能在一瞬間認出我來?”
扈夢秋伸出手指,頂了頂斗笠,露出半張臉來,盯著付通道:“看來,就是你在打問我的訊息了?”
她緩步向前,刀疤下的左眼中,紅光夾雜著月光,彷彿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般讓人心生膽寒。
“我為什麼要打探您的訊息啊,只是很多年前,見過您一面,這麼多年沒聽過您的訊息,卻現在突然見到了,心裡有些慌亂罷了。”
付通故作鎮定道:“我知道您只殺馬匪,雖然手段殘暴了些,但卻是個正派人物,若您有什麼想知道的,我知無不言,絕不隱瞞,還請不要誤會在下的身份。”
扈夢秋只是呵的一聲,不屑的輕笑過後,門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不知是什麼倒地的聲響。
付通瞬間便腦補出了裡面屍骸遍地的慘狀,吞了口口水,雙腿一軟,有點站不大住了。
扈夢秋繼續往前,兩者距離愈來愈近,很快,便幾乎到了身前,付通腦子幾乎停轉,一時間,陷入了懵逼狀態。
而扈夢秋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正派人物?”
“我從來都不是。”
就在付通以為自己死定了的瞬間,扈夢秋只是淡淡道:“前邊帶路。”
“我倒是想看看,你家趙公子為什麼要找我。”
扈夢秋說完,付通雙腿徹底一軟,眼裡滿是絕望——完蛋了。
即便這回扈夢秋不殺我,那趙公子還能用自己嗎?
怎麼就這麼巧!?
怎麼能這麼巧!?
付通還想掙扎,但下一刻,一個被黑布包裹著的長長棍狀物體,便頂在了他的後脖頸處。
“走,還是留下?”扈夢秋的話徹底粉碎了他心裡的僥倖。
付通雙眼一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