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娥嘴唇抿了抿,望著窗外沒吭聲,過了好一會,才語氣平靜的說道:“是找不到了。”
心虛的也太明顯了吧?
陳安哭笑不得。
但心裡卻多少有些柔軟,他嘆了口氣,說道:“放跑了就跑了,那傢伙顯然也是魔教的人,日後等我有機會,再把他交給你們劍派處置便是。”
陳安有點頭疼,無論如何,魔教的人,準確的說是莘姬下令讓齊志海殺人越貨跑路,這鍋他得背一半。
一想到莘姬,陳安就覺得有點坐立不安——不去找她,怕她瘋了似的找別人的麻煩,去找她吧,又怕自己這一去不復返。
多方的立場讓他有那麼點搖擺,但最後,問題還是集中到了一點上:他太弱了。
但凡有個超凡級別的實力,也不至於被逼的連見面都不敢。
呃,好像,即便突破了一流,達到所謂超凡,面對莘姬,也不大夠用就是了
陳安惆悵的來回踱步,過了一會,才出聲道:“我們明天就先回劍派。”
雲芷娥看著他,有些驚訝。
她又不是傻子,之前多少也看得出來,他是不大想和自己回去的。
陳安表情認真的看著他:“只是不能呆太久,否則,會讓你們倒大黴的。”
這話讓雲芷娥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她抱著劍,聲音清冷:“我不怕。”
“我怕。”陳安嘆息道:“雖然我認為莘姬不算什麼壞透了的惡人,但她做事的確只講究目的,手下沾染的人命更是數不勝數,實力更是冠絕天下。”
“我的事,總不能再牽扯到那些無辜的人身上了吧。”陳安想到那齊志海毒殺的長老,眼看被抓就直接自殺的紅柚,心情著實好不到哪裡去。
心裡,更是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裡,莘姬雖然做事不擇手段,殺伐果決,但卻也沒有濫殺無辜的毛病。
是她變了嗎?
陳安摸不準。
但他不能再讓雲芷娥,或者說整個流雲劍派去承擔這個風險。
雲芷娥沒吭聲,只是見他已經做好了決定,默默抱緊了懷裡的劍,表情雖然還是有些淡漠,但多少熟悉了她一些的陳安,還是看得出,她有點不高興。
於是,陳安伸手,摸了摸她的長髮:“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哦。”
雲芷娥從椅子上起身,一如之前那般,抱著劍,只脫了鞋,就躺在了床的裡側。
陳安也是如此,躺在了外側,拉著被子躺下,卻沒有了昨日的心猿意馬。
今天遭遇的種種,讓他的心情著實有些沉重。
過了一會,他聽到身旁有些希希索索的聲響,扭頭看去,傻了。
“你,你脫衣服幹什麼?”
雲芷娥一動不動的躺著,手停留在解開了大半的腰帶上,聞言,也不扭頭,只是望著天花板,語氣平靜:“睡覺。”
“”陳安手足無措的看了她幾眼。
雲芷娥一動不動,保持著解開腰帶的動作,直到陳安眼睛都看得有些發澀,才扭過盯著天花板的臉,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陳安,語氣真摯,聲音雖然平靜卻充滿困惑的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真的嫌棄我胸小。”
“嗯!?”
陳安呆了一呆:“你別亂想。”
雲芷娥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胸脯,平心而論,著實算不上大,但總來說,還是弧度明顯的。
“你不喜歡我了。”
她又說。
陳安無奈的轉過身來,側臥著看她:“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不喜歡我了。”雲芷娥偏過頭,抓著腰帶的手用力的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