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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藝。
陳安心滿意足的將木人重新收回了粗布包裡,笑道:“先生的手藝可真好,若是下次能有機會再來,請務必再給我雕刻幾個。”
“好,老頭子我就在這,等著公子下次來舞陽城。”老人笑著看了看陳安,卻從陳安的話裡聽出了幾分離去之意。
陳安心一驚,餘光偷偷瞥了兩眼身後,見扈夢秋似乎沒注意到,才鬆了口氣,道:“好。”
說完,便與那老者揮手告別,準備回去。
老人也開始收攤,準備回家。
分別後,沒走多遠,陳安卻被逼停下了腳步。
因為,一把裹著黑布的長刀,攔住了他的去路。
“東西拿出來。”
扈夢秋的話淡淡響在耳邊。
陳安微微眯起眼,笑道:“扈姑娘幹嘛如此咄咄逼人,此乃我的隱私之物,還請姑娘不要讓我為難。”
“拿出來,我不是在與你商量。”扈夢秋的話語愈發沒有了溫度。
她淡漠的看著陳安,平靜道:“或是你直接告訴我,陳安到底在哪。”
“扈姑娘這是怎麼了?”陳安的表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見陳安不交,扈夢秋便自己來拿,一隻手朝著陳安懷裡的包裹抓去。
莘柔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看向了別處——即便此刻暴露了自己,陳安的身份肯定也藏不住了,反正是他自己的麻煩事,自己就負責別讓他被砍死就好了。
心裡,莘柔竟然蹦出了一個念頭:若是這扈夢秋就這樣和陳安大打出手,最後老死不相來往或者成為仇家就好了。
陳安往後躲避,不自覺的用了雷閃,剎那間出現在了數米之外,而扈夢秋見此,卻更加堅決了起來。
只看扈夢秋猛然踏步,手中長刀朝著陳安懷裡一挑,擺明了就是讓陳安撒手,把懷裡的東西給她看看。
若是陳安直接給她看了也沒什麼,但陳安如此遮遮掩掩,反而讓扈夢秋覺得,他雕刻的木人必有蹊蹺。
雖然不知道這木人到底有什麼,但聯想到這幾日這趙公子的行為,若是有什麼蹊蹺之處,便是這突然要刻木人最為奇怪——看包裹的大小,這可絕不是一個人的樣子。
他,到底刻了什麼?
陳安不得已,再退一步,但扈夢秋的苗刀掀起的巨大風壓,卻直接掀飛了他的雨傘。
破破爛爛的紙傘飛到一邊,雨點便嘩啦啦落到了陳安的臉上。
隨著這一聲雷鳴,雨水更加密集的落下,陳安遲疑片刻,看向了莘柔。
但莘柔卻只是看著他,一副由他自己決定怎麼辦的樣子。
該直接跟她說明白,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
陳安猶豫的瞬間,扈夢秋的苗刀便頂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嘆了口氣,陳安還想要再說什麼,一張嘴,卻是一股苦味——易容妝,被雨水打溼,開始了溶解。
看著眼前的扈夢秋面紗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陳安聳了聳肩:“攤牌了,我,就是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