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聲小鼓的碎鼓點,紅柚袖子一甩,整個人在原地趁著鼓點轉了個圈,一身紅裙便像是一朵怒盛的鮮花般展開。
此時,已是舞蹈的尾聲,當最後的樂器合奏至高潮,小鼓的鼓點如密雨般稀里嘩啦響做了一團時,紅柚的身體才最後原地扭了幾下,端麗的站在了原地,微微欠身,向觀眾行禮。
“啪啪!”
就在眾人還沒從餘韻中消退時,就被二樓傳來的幾聲鼓掌激醒了。
隨後,便是山呼海嘯似的鼓掌和歡呼聲,陳安收回了率先鼓掌的手,心裡唏噓:自從大學畢業以後,就再沒這麼熱鬧過了。
“五個花籃。”陳安二話不說,便喊著門口的小二來拿錢。
畢竟是青樓頭牌,喊著多少銀子未免太俗,便用送花籃代替。
衝著這自大學畢業後再也沒感受過的舞臺氣氛,陳安覺得,可以,這波打賞不虧。
每個花籃一百兩,到最後打賞結束時,哪個花籃給的最多,姑娘便以感謝的名義陪著喝喝酒,聊聊詩詞歌賦。
不過,一般來說,這種頭牌可不會隨便給身子,都還指望著留個完璧之身,最後找個大老闆包養當小妾呢。
就是可惜,這些小姐姐不會在打賞的時候感謝老闆,讓陳安多少覺得少了點什麼。
“二樓梅雪房,五個花籃!”
結果就在陳安覺得可惜的時候,這拿了銀子的小廝,卻站在走廊處大喊了一聲,低下便有手腳麻利的夥計搬了五個五顏六色的花籃放到了舞臺下。
那紅柚朝著陳安的房間看來,與他對視一眼,露出淺淺笑容,微微躬身,點頭致謝。
呃,還有那位坐在一樓,揹著刀喝個沒停的那位,也朝著陳安看了一眼,見到陳安此舉,不知為何又氣惱的舉起了杯痛飲了兩口。
“二樓盈春房,六個花籃!”
陳安收回了視線,只聽隔壁那幾位此時提高了音量,似乎是刻意說給自己聽似的。
“今晚,必要和紅柚姑娘見上一面不可!”
“嘿,王少可是寧安城王家的大少,這小地方哪有人能搶的了王少喜歡的姑娘啊。”
好傢伙,先表決心後吹身份,還真覺得這個直播間的老闆就你一位了?
再來兩個飛機,不是,五個花籃!
“再來五個花籃!”陳安眼也不抬,手裡隨手彈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看的一旁的張恆三兄弟直吞唾沫。
門口小廝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錢還沒到手,便呼喊著樓下:“二樓梅雪樓,又賞五個花籃!”
這話一出,四下寂靜。
隔壁也登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但隨即,便聽隔壁一聲帶著火氣的喊聲:“再加六個!”
陳安心裡不慌,柳如雁臨走時,給了自己足足八千多兩的銀票,按理講,就是去了京城,也夠自個買個大院住了。
他就不信,隔壁那幾個富家子能比他揣得錢還多。
當然,陳安也不是愣頭青。
“前些日子和柳城主見過一面,卻也沒聽說過這王家富裕至此,當真是長了見識。”
陳安似是無心的提高了音量,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又道:“再加兩個花籃,不管隔壁再加多少,我都比他多兩個。”
門口的小廝吞了口唾沫,也不敢耽擱,只是看著陳安掏出一把銀票放桌上,小心翼翼的拿了兩張小的,大聲道:“梅雪房,再加兩個花籃給紅柚姑娘!”
隔壁一時沉寂,似乎是在議論陳安的身份,過了一會,只聽門口有了敲門聲,陳安示意小廝開門,便看見了那幾位公子哥帶著笑臉站在門口。
“不知門內是哪家的公子?”
陳安頭也不抬,看著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