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如此?”刀旦眼神眯著眼,看著陳安悠然自得的表情,拿不準他的心思。
陳安笑笑,道:“你將你身上的一流心法給我,我給你個超凡心法,天下自然沒有這麼好的事。”
“更何況,我還要為刀兄的功勞親自出力,刀兄總不至於在事後,要兄弟我心寒吧?”
陳安說完,在刀旦的注視下,回以平靜的視線:“只是以刀旦現在的本事,我想做的,刀兄可還幫不上忙。”
“就等刀兄先走馬上任,當上副指揮使後,再想著怎麼報答我吧。”
陳安說完,刀旦的第一反應,便是拒絕。
眼前的這個傢伙此時含含糊糊不願明說,可見他所圖謀的,定然不是什麼小事。
但
指揮使
刀旦不自覺的抓緊了手中的酒罈,表情陰晴不定,最後,重重點點頭道:“好。”
“刀兄可以先回去將內功心法抄寫下來,之後再來找我,我定然將突破超凡的心法雙手奉上,幫助刀兄更進一步。”
陳安說完,刀旦拿起酒罈,豪飲幾口,放下酒罈後,看著陳安,認真道:“那就,拜託趙兄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只留下了陳安一個人在桌上,吃著美食喝著酒。
直到他走遠,陳安身後才傳來一個悠然的聲音:“你去哪給他弄個超凡心法呀,總不會是想把自己當年的心法給他用吧?”
陳安這才發覺,莘柔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身後,以她的本事,若不想讓陳安和刀旦發現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就要你幫幫忙了。”陳安笑眯眯的看著她。
莘柔卻撇撇嘴道:“我們的超凡心法可也寶貴的很,怎麼能說給就給,還是給這個外人?”
陳安卻只是道:“你不妨去問問你姐姐吧,若她不同意,那我便再想辦法。”
超凡心法雖然寶貴,但陳安來說著實算不了什麼。
對他而言,只要有兩本一流功法和足夠的經驗值,就能無中生有創造出一本新的超凡心法來。有本一養源決的存在,陳安根本就不覺得這些超凡心法有什麼寶貝的。
但,陳安之所以讓莘柔去魔教拿一本功法,卻有更深的心思在裡頭。
刀旦若是能突破超凡,再加上莘姬白給他的幾分功勞,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但若他突破超凡的心法,是從魔教來的,那就無異於遞了個把柄給陳安,此後,他爬的越高,就越是陳安與魔教手裡的一枚好棋子。
刀旦會不知道嗎?
當然不可能。
但刀旦別無選擇——若是失去了這次的機會,對於他一個在一流巔峰都能被硬生生卡個七八年的無名小卒來說,想要再撿到這樣大的功勞,無異於痴人說夢。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他只是個小小百戶,便是被陳安卸磨殺驢滅了口,都無處伸冤。
頂多坐實了陳安魔教的身份,但這對於陳安來說,也只不過是回魔教避避風頭的事,而刀旦那時恐怕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陳安從不擔心刀旦會拒絕,唯一需要小心他的,便是當他吃夠了好處,化身白眼狼反咬一口便是。
莘柔聽了陳安的話,也明白了他的心思,笑眯眯的坐到他身邊兒,道:“你做事的風格倒是和姐姐越來越像啦。”
陳安聳聳肩,淡淡道:“鷹馬司的某些把戲我著實看不慣,既然什麼爛人都能坐在那位置上,還不如讓他徹底爛到底算了。”
莘柔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道:“一會吃完飯,我便去問問姐姐的意思。”
陳安點點頭,兩人簡單地吃了幾口後,莘柔便出去找魔教的隱藏據點給姐姐回信,而陳安則上了樓,讓店小二重新加了些熱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