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姜橘生腳踩油門離開了別墅區。
林盛夏站在大門外遲疑了下,最終還是輸入大門的密碼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便聽到顧澤愷與糖糖嬉鬧的聲音。
空氣裡還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糖糖像是小司令似的掐腰站在顧澤愷旁邊,小大人似的指揮著顧澤愷,要讓他將燒焦的東西倒進馬桶裡毀屍滅跡。
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想到林盛夏會突然回來,一大一小的兩張臉扭過頭來看著林盛夏,尤其是糖糖還泛著紅的眼眶尤為明顯,怯生生的像是做錯事的將小手指伸到了嘴邊。
“都是爸爸做的,跟我沒關係!”
見林盛夏許久不說話,糖糖還以為她生自己的氣了,趕忙用手指了指高大的顧澤愷,將責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顧澤愷冷峻的臉龐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額頭上的冷汗因著糖糖的投敵叛變冒了出來。
廚房的事一向都是林盛夏來管的,他在旁邊看她做飯是那麼的簡單,好像將菜隨便在砧板上切切放到鍋裡,美味的飯菜不一會兒就端上了桌。
可做飯這事兒一到他的手裡,卻變成了天大的難事!
原本想到今天兩個人的爭執,顧澤愷想要好好的表現一番,可菜一放在砧板上不一會兒便切了手。
炒菜的過程更是和打仗似的,等到最後菜端出來不僅糖糖嫌棄,就連自己都覺得難以下嚥。
此時顧澤愷的身上還被糖糖繫上了圍裙,在外面那麼不可一世的人物回到家裡卻像是隻紙老虎似的,被女兒擺弄來擺弄去。
端著盤子等了那麼久,卻都不見她發火,他疑惑的微蹙眉宇,看向依舊站在房門口的林盛夏。
她的神色間略有疲憊,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覺。
是唐淮南說了什麼嗎?顧澤愷心想。
徑直的走到林盛夏的身旁,試圖想要拉住她的手腕,卻被林盛夏不著痕跡的隔開。
說是不著痕跡,顧澤愷卻輕易的感受到了林盛夏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排斥!
他並沒有想太多,只認為她還在為了今天上午的爭執而生氣,可那姣美臉龐上的表情幾乎已經可以稱為是結了霜,不像是生氣這麼簡單!
“顧澤愷,別碰我!”
冷冷的六個字從林盛夏的菱唇裡冒出來,她原本想要忍住的,因為糖糖還在這裡,可她實在不能接受這個男人的碰觸。
顧澤愷沉下臉來,表情有著些許的委屈。
他修長粗糲的手指上還帶著切菜留下的傷口,若是換了平常林盛夏早就心疼的幫他處理傷口了,可今日她卻像是看也沒看到似的,徑直的向著臥室內走去。
顧澤愷雕塑般完美的側臉就那樣陰鬱的呈現在光與影的交匯處,手指上的傷口對他來說其實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在中俄邊境出生入死的時候更大的傷他也承受過。
可他在意的,卻是林盛夏的態度!
剛才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什麼髒東西,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顧澤愷何曾受到過這般的嫌棄?
猶如希臘雕塑般的刀刻五官繃得緊緊的,幽暗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板,那種冷靜與瘋狂在他腦海中不停交織在一起,站在原地就像是尊雕塑似的。
“爸爸,你肯定又惹到媽媽了。”
五歲的糖糖蹦蹦噠噠的來到顧澤愷的身邊,小臉蹭著他的西裝褲,個頭小小的她現如今也就只能到他大腿那裡,白白短短的手指抓著他的褲子,捂著嘴小聲的說著。
“是不是因為你飯做的太差了?要不去報個培訓班吧?”糖糖極為認真的開口。
她今天是第一次見識到顧澤愷下廚的本事,就連這個五歲的小姑娘都覺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