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了力氣才找到八百零六本標記了您和林學姐名字的借閱卡,可是在林學姐筆記簿的後面清楚的寫到過為了能夠與您的距離更加的接近,所以您借閱的過的所有書,她都有從頭到尾的看過一遍,然後認真的在您的名字旁簽下自己的名字,這樣的毅力,真的太難以置信了。”他們費盡力氣才不過找了不到一半,真的很難以想象當年的林學姐到底是以著何種的心情堅持了這麼久。
顧澤愷眸中的情緒難辨,似是不能置信,他只是沉默的看著手中薄薄的借閱卡,甚至能夠從腦海當中描繪出林盛夏一筆一劃的在借閱卡上籤下自己名字時的場景。
烏髮垂肩,白肌如雪,眼角眉梢都帶著冷靜,暈黃的光線透過寬大的窗稜照射進來傾灑在她單薄的身上,或許那個時候她還並不像是現在這般的削瘦,或許那個時候的她也不似現在這般的冷淡。
彼時,他從不曾注意過角落裡的某個人,用著無比虔誠的心態來等待著自己,而現在……他知道的是不是太晚了?
“這一些,全都是?”深邃的五官宛如大理石精心雕鑿而成,繃得緊緊的,修長的手指從手中的借書卡移到那上面,較之剛才聲音越發黯啞了起來。
“對,這些是這個月找出來的。剛才我有登記,不過才只有十幾本,顧學長當年讀的書實在是太晦澀了,一般都是很少有人借閱過的,所以實在是太難找。”
學妹靦腆的笑著。
“起初我們並沒有將這個筆記薄的主人與顧學長和林學姐聯絡起來,可是後來看了照片之後我們就立刻興奮起來了,能夠和自己大學時暗戀的物件結婚,這到底是多少輩子才能夠修來的福氣。林學姐的堅持真的讓我們很感動,甚至在學生之間還流傳著,能夠找到簽下你們兩個人名字的書籍戀情就能夠得到祝福,所以每到休息日的時候很多情侶都來這裡借書。”學妹的話剛一說完,便察覺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異樣。
他墨黑的瞳孔緊縮著,高傲的背脊挺得僵直,倨傲下巴的冷冽線條繃得緊緊的。
學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顧澤愷修長的手指顫抖著輕撫在厚實的書本之上,面容甚至一點點的灰敗了起來。
“除了愛情,我可以試著用平常心來面對你,林盛夏,這是我做出的最後讓步!否則……等我們回到t市之後,我就會申請離婚!”曾經,是誰這麼狠心的說過。
“林盛夏,我到你都覺得噁心!”曾經,這話又是誰從誰的口中說出的?
“我要用婚姻困住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在這座死墳中掙扎!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顧澤愷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窒息般的疼痛,他平靜的外表下壓抑著痛苦的呼吸,他的顧太太……他的顧太太愛了他這麼多年……
“這些東西,我能夠帶走麼?”顧澤愷所指的,是林盛夏留在這裡的箱子。
學妹聞言嘴角扯著高興的笑,她剛才算是明白了,或許顧澤愷是壓根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可就算是不知道,那兩個人還能夠結為夫妻,簡直就像是註定好的緣分似的。
“當然可以了,雖然我不知道林學姐當年因為出了什麼事情,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可我總感覺這些東西應該是讓你知道的!我相信,真正的愛情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泯滅,有緣分的人,不管兜兜轉轉多少圈子,分開多少時間,都會重新遇見的。”學妹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將不大的紙箱內東西整理好遞到登記臺上,推到顧澤愷的面前。
顧澤愷用著手指死死的抓著箱子,死死的,沒有鬆手。
“你知道她是從哪一天開始沒有回來的麼?”顧澤愷的聲音僵硬緊繃,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日記最後記的那天是七月十四日,自十五日那天開始,林學姐便再也沒有記錄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