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疼痛不已的話,那麼現在蘇暖已經不確定了。
同樣身為女人,蘇暖不可能不明白林盛夏此時的平靜到底代表了什麼。
她就這樣的坐在自己的面前,纖細的手指撥弄著那寓意殘酷的曼珠沙華,紅色的花瓣纏繞在林盛夏的指尖,著實令蘇暖心驚肉跳。
“蘇暖,我們趁著顧澤愷還沒回來說說正題好了。惜之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跟你有任何的關係,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太好,別人讓我不舒服我自然也不會讓別人舒服。監控錄影可以毀掉,也可以有人幫你頂罪,但是蘇暖你一定要記住,從今天開始,將會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你,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都緊緊的盯著你!”
林盛夏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自己削瘦的身形,鬆軟柔順的發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滑落在兩側,距離近的甚至落在了蘇暖的臉上。
蘇暖哽哽喉嚨竟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只是任由林盛夏用著那雙眼睛壓迫著她的神經,甚至像是暗示著她被動承受這一切!
“如果被我發現蛛絲馬跡,惜之受了多大的痛苦,我會讓你承受十倍!你知道窒息是什麼感覺麼?”林盛夏扯了扯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纖細冰涼的手指順著蘇暖的臉頰緩緩滑落到她姣美的脖頸處,林盛夏清楚的看到那上面似乎殘留著歡愛過的紅痕,心裡猛然間咯噔一下,面色卻如常一般。
蘇暖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看著林盛夏臉上嘲諷的笑湮沒在嘴角,直至變為面無表情,落在自己脖頸處的手卻在一點點的收緊。
那種恐懼其實是很微妙的,就像是你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死亡過程般恐懼,林盛夏的手指慢慢收緊,力道卻是十足的,蘇暖驚慌的也不顧手背上還輸著水,用著手指甲拼命的颳著林盛夏細嫩的面板。
“額呃”或許是林盛夏手指的力度太大了,蘇暖害怕的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林盛夏,你在做什麼!”顧澤愷空著兩隻手回來,他並沒有找到林盛夏說的手機,原本想要回來問清楚,卻不曾想到竟然會看到這一幕。
林盛夏聞言卻緩緩的鬆開了手指,放任蘇暖自由的呼吸,她原本就沒有想到這麼便宜了她,惜之躺在病床上的模樣,比現如今的蘇暖淒涼了不知多少倍!
她甚至不急不慢的從床頭上抽出一張溼巾,仔仔細細的擦著手指,她的指縫中還殘留著在墓地時的泥土,姣美的面容之上高雅淡然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距離感。
“我在做什麼你看不到麼?”林盛夏不答反問,眼神落在剛剛將門開啟的顧澤愷身上。
只見他眉心緊擰,深諳的瞳孔內黑的看不見底,攥緊的手指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似的。
林盛夏卻像是聽不到蘇暖的咳嗽聲,只是徑直的走到顧澤愷的身旁,將那張用過的溼巾扔到他的面前。
哪裡還有半分剛才叫他去拿手機時的溫柔!
顧澤愷甚至有一種錯覺,此時的自己在顧太太的眼中就如同是被扔到自己面前的這張溼巾。
“你沒看錯,我剛才就是想要掐死蘇暖,怎麼,怎麼不在給我一巴掌了?我還以為失去理智的顧先生會毫不留情的在甩我一個耳光,上次打的是左臉吧?這次我把右臉讓給你打如何?”
林盛夏輕笑著,用著輕巧的語調看著顧澤愷,男人的眼睛黑暗暗的,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來。
“怎麼?不打了?那我就要走了!”林盛夏見顧澤愷遲遲沒有動作,只覺得無趣。
纖瘦的身子與顧澤愷擦肩而過,林盛夏卻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男人扯住。
“我不會”
簡單的三個字傳進了林盛夏的耳中,眉心沉斂的顧澤愷低啞的開口。
林盛夏挑了挑眉尾,她根本不知道顧澤愷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