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人心底的空洞呼呼作響,她可以感受到顧澤愷在輕吻過她掌心後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指,將頭倚靠在她微微屈起的膝頭處,如同負傷的野獸,棲息於自認為最安全的避風港。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置於他的頭頂,那濃密的黑髮被雨水打溼成一縷縷的,眼睛卻落在墓碑上糖糖的臉,有溼潤的液體順著眼角混雜著雨水滑落了下來。
“顧澤愷,揹我回家,我累了。”不知道過去多長的時間,顧澤愷聽到林盛夏淡淡的開口,她的聲音裡的確透著濃濃的疲憊,似是心力交瘁。
“好。”很快,黯啞低沉的回應響起,顧澤愷緩慢站起身來,或許是後背傷口的原因,動作有些僵硬。
儘管如此,他卻依舊背對著林盛夏慢慢彎下了腰,只等著她像上次晚宴後將柔軟身體貼合上來,影見此情形擰緊了眉心,但見顧澤愷甘之如飴的模樣,只能幽幽的嘆了口氣,將黑色的傘撐起想要幫二人擋住風雨。
林盛夏伸出了手,從影的手中接過那把傘,轉身卻安靜的放在了糖糖的墓碑上,與那件大衣相互作伴。
她沒有好好的保護糖糖不受傷害,至少能夠替她遮擋住風雨……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線,抱歉白天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所以大央現在才更新,抱歉抱歉
顧澤愷與林盛夏這對夫妻等到回到家的時候,全身上下淋得如同落湯雞似的。
顧澤愷的情況尤為嚴重,先不說他後背的傷在潮溼的衣服裡浸了有多久,更不要說他竟是真的將林盛夏從墓園一路揹回的別墅區,原本被硫酸潑到灼燒發黑的部分發炎已在所難免。
可就算是如此他卻依舊沒有忘記先回到臥室當中從衣櫃裡取出乾爽的衣服遞給林盛夏,她就那麼站在乾淨的地板上,凝視著他手裡的衣服,隨後沉默的走到他身旁從裡面順手取出他的睡衣,疊放在他剛才取出的乾淨衣服上,兩個人均是狼狽的模樣,誰也不比誰強到哪裡去。
“跟我一起進浴室,我幫你簡單沖洗一下!”林盛夏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起伏變化,可聽到顧澤愷耳中卻是天籟般,他原本還在苦惱該如何沖涼,沒想到顧太太竟然會主動提出幫他。
被巨大狂喜席捲全身的男人快速的想要將上半身的襯衫脫下來,卻不曾想經過長時間倚靠墓碑的動作,後背裂開的傷口與襯衫粘在一起,脫下來的瞬間需要極大的忍耐力才能承受住皮肉分離的痛苦。
他的動作太過於急迫了,拿在手裡的襯衫上還沾了層血跡,這一切卻是已經走到浴室裡用著花灑除錯水溫的林盛夏並不清楚的小細節。密雨溫清古。
他們兩個人夫妻快六年的時間裡其實曾經無數次的彼此赤…裸,可如此不摻雜晴欲只是單純為了幫對方清理身體卻還是少數的,林盛夏一個眼神掃過去顧澤愷便順勢低下頭來讓她幫自己清洗著被雨水打溼的頭髮,清雅的洗髮水香味瞬間傳來,她柔柔的手指穿插在男人濃密的髮絲間,形狀飽滿的胸乳上被他故意蹭了些許的泡沫。
察覺到顧澤愷的動作林盛夏沒說什麼,只是開啟花灑噴頭仔細的幫他沖洗著身體,小心避開後背的傷口,也是在這個階段她清楚的看到他身上有著奇怪的淤青。
顧澤愷卻是趁著林盛夏低頭的機會將落在胸口處的白色泡沫抹到她的臉上,動作之快令她根本沒時間反應過來。
林盛夏手裡的動作一頓,沒理會他的動作繼續幫她沖洗著胸口乃至小腹。
顧澤愷見她不搭理自己,有些無趣的挑了挑眉尾,卻在看清楚她側臉的弧線時,薄唇微勾。
“你曾跟我說一對夫妻生活久了,兩個人的相貌會變得越來越相似,這就是俗稱的夫妻臉,我覺得我們越來越像了……”顧澤愷冰涼的手指劃過她尖尖下巴的弧度,曾近她說過如果有一天她和他真的要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