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依舊如同平日裡的冷靜,多少平撫了顧允兒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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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兩人上了樓,林盛夏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向顧澤愷身旁,與顧家的不速之客處在對立的那端,而這不速之客當中自然是包括元牧陽的。
將這幕不動聲色的收入眼底,元牧陽自來到這裡視線便再也沒有從林盛夏的身上移開,專心卻又麻木的站在元霑的旁邊,更像是個巨型的傀儡,四肢各部位的線都被元霑牽動著。
“顧弘文,別他媽給我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現在人模人樣的是不是早已經將當初的自己給忘了?一再退讓?無法無天?你把你自己形容的好像是個受害者似的!那我呢!我所受的那些罪又怎麼算?我要跟你怎麼算的清?”元霑的聲音很陰沉,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怨毒,只是很快的他卻又笑出了聲音。
“不過不著急,今天晚上我們有的是時間,玉佛的事情我們稍後解決,我現在有話要先對林家這丫頭講講。”
這話題轉移之迅速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尤其是顧弘文在聽到這話時驀然的蹙起眉頭,林盛夏更是如此,她跟元老除了當年汝窯那件事之外再無任何關係,他有什麼話還要先對自己講講?
顧澤愷線條分明的輪廓此時如同刀割般鋒利繃緊,從元老闖入到別墅內的瞬間,好似有種壓抑的氛圍環繞在每個人的身邊。
“我們家的牧陽可真的對你是情深意重,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丫頭你狠心的連半點機會都不給他……可是你又怎麼會知道,如果沒有我們家牧陽,你又如何能夠同顧澤愷春風一度呢?”
如果說元霑前半部分的話語還能夠讓林盛夏保持冷靜的面色,可當話語轉到後半部分時林盛夏清明的眼底逐漸浮現出疑惑。
什麼叫做沒有他們家牧陽,她又如何能夠同顧澤愷春風一度?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澤愷卻比林盛夏率先的領悟了其中的深意,他目光如炬的投射向站在元霑身旁的元牧陽,那種強烈的威懾感叫人無法忽略,四周靜悄悄的,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迴響聲都能聽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盛夏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甚至跟她往日裡清冷淡然的語調截然不同,儘管她的話是這樣說的,但是冷銳的眼神卻自動的落在了元牧陽的臉上!
下藥?你在胡說什麼?
你五年前懷上孩子不會是被人下了藥吧?我說那野種來的這麼……
我當年可是想要在你清醒的情況下拍你裸…照,順便警告你一下,沒想到那些人那麼笨竟然失了手,不然你以為五年前我能夠讓你囂張到最後嗎?
父親墓碑前面,傅婉儀所說的話儘管時隔已久卻依舊清晰無比的在林盛夏腦海中迴盪著,在那之前她從來都以為給自己下藥的是傅婉儀,可是元老剛才的話卻讓她心裡陡然間的浮現起另外種可能!
“林丫頭,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既然你聽不懂那我索性翻譯成白話告訴你……”元霑唇角勾著邪妄的笑,似乎沒有注意到站在沙發旁的元牧陽越來越繃緊的肌肉。
顧弘文疑惑的視線在幾個人身上來回遊移著,似乎並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樣的狀況,怎麼說著說著話題從白玉佛轉到了春風一度上?
“夠了!不要說了!”元牧陽目光當中漸漸滲透出深深的懊惱與痛苦,而那情緒清晰的被林盛夏捕捉清楚,她纖細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受控制的泛冷!
“當初在豪庭酒店下藥給你的不是別人,就是他。”元霑的聲音緊接在元牧陽之後,像是要撕毀掉他所有無形的偽裝,要讓這個男人在林盛夏面前無所遁形,將那骯髒的隱晦的一切都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