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低,“這又不是我想不喝就能不喝的。”
“……也沒必要那麼勉強自己。”
“我已經夠好的了。公司能攔的都攔住了,只是喝點酒而已。”仁王撩了一把自己沾溼的額髮,“影視圈比音樂圈更亂吧?”
在圈內的比在圈外的更懂這一點。
柳生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他看仁王蒼白的臉色:“算了,等會兒上車再吃藥吧。”
仁王不太敢和他說自己的胃病又更嚴重了可能會造成不太好的後果:比如從不暈車的他會有一點開始暈車的後遺症。也可能和暈車無關就是坐在車上一動一動的會想吐。大概不是暈車而是胃不好的關係,但症狀和暈車是一樣的。
……我為什麼不敢和他說啊?
仁王心虛地想,大概因為是室友也是隊友還是朋友?
車子是柳生帶來的助理開的。
跟著仁王的助理坐在副駕駛座,柳生仁王坐在後座上,這是為了避免疲勞駕駛。
王者團可禁不起第二次車禍了。
車開到半路原本昏昏欲睡的仁王原來越不舒服,忍不住叫停了一次在路邊又幹嘔了許久。
在酒店洗手間他已經把能吐的吐出來了,現在也只能吐一點水。
柳生跟著下了車,站在一邊看著仁王扶著電線杆彎著腰像是快斷氣一樣呼吸。他忍不住用力捏住了自己的胳膊。
仁王往回走時又是搖搖晃晃的,柳生走上前幾步扶了一把。
仁王就靠在他懷裡,身上的酒味反而很淡了,也能聞見一點香水和化妝品的味道。
柳生扶著仁王上了車,又在人後頸摸了一把,果然是溼熱的。
他皺著眉:“你這樣回去會發燒嗎?”
“……應該不會。”仁王應道,“拍完戲會生病,現在大概還能撐住。”
“你看上去可不像是能撐住的樣子。”柳生道。
仁王沒力氣就躺在他身上,一邊嫌棄自己身上髒一邊也不在意地往柳生身上蹭。潛意識告訴他這樣沒關係,就算他們已經分手了做的過分一點也可以,柳生不會在意。難受的時候人心裡的防備會降低,仁王在這種情況下的反應就是不想剋制自己。
他的聲音在發動機的聲音裡幾乎聽不清:“撐不住也要撐住啊,這可是電影……還是男主角……”
柳生啞口無言。
他知道仁王喜歡演戲,也知道仁王看上去再玩世不恭,骨子裡對於工作是在意的。喜歡的東西拼了命也要做好,但背地裡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希望被人知道。
“最不想看到的評論是那種啊,‘你知道仁王有多努力嗎?’這種。”柳生想起仁王很偶然地提到過的他的粉絲和真田的粉絲戰成一團的看法,“我寧願被真田的粉絲罵浪費資源沒演技,也不想看到我的粉絲說那句話啊。很膈應的。就像是努力得不到回報,也只能用‘努力’來博同情一樣。”
這種感覺他懂。
每次為了寫歌而寫歌一整個晚上熬夜弄得精神恍惚卻還是一個音符都寫不出來的時候……就是那種心情吧。
就是因為明白這樣的感受,柳生才無法對仁王的話做出任何反駁。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讓仁王更注意身體,機會以後還會有,沒必要在這時候就這麼透支身體,或者如果可以,他也想跟到劇組就做一個助理看住仁王算了。
可是兩個選擇都不行。
情感告訴他,在這種時候讓仁王“別這麼拼命”……仁王的心情會更糟糕的,就像是否定了他的努力一樣。並且在他和仁王的戀愛已經在老闆面前上了號並且老闆大概也知道他們感情出了問題的現在……去劇組探班的頻率都要保持在一個合適的程度,做助理跟前跟後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