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有些脹痛的頭,收拾妥當出了客房,洗漱完畢就開始享受兩人準備的早餐,按理說這是幸福的事兒,可我心裡總不踏實,神情恍惚,好像有什麼實情發生一樣。靈兒看出了我的異樣,擔心地問道:“知秋,你怎麼了?有哪不舒服嗎?”
“沒……只是覺得心神不寧……”我說道。
“當然心神不寧咯,我看是心裡有鬼才對。”萍兒道。
“呵呵,萍兒,我那些心思你都是知道的,但是不知為何,我今天早晨確實覺得不安,眼皮也跳的厲害,今天你們也小心些。”我說道。
“你還相信這些啊……”萍兒打趣道。可是萍兒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到門外有鑰匙開門的聲音,而且不光我聽到,靈兒和萍兒也聽到了,大家都放下碗筷來,盯著大門。在這轉瞬間,我腦子裡面在想著開門的是誰?賊……不可能,哪有賊一大早來偷東西的;若不是賊,那一定是凌老了,可是凌老這麼早到XN來做什麼?來之前為何不給我們打個電話呢?難道一起來的還有自己的父母?他們知道我的事情後殺過來修理我來著……
門被開啟後走進來的四人,在證實了我的猜測的同時也出乎我的意料,因為我聽到萍兒起身吃驚地叫了一聲‘爸’,也就是說除了凌老、我父母之外,另外一個看起來熟悉又陌生的中年人正是萍兒的父親-殷正。靈兒有些畏懼地看著面色嚴肅的一行人,怯生生地上前一一問好,老媽拉著靈兒的手,無奈地說道:“你們還不快進屋去換上衣服,看看這像什麼樣子。”靈兒和萍兒這才注意到自己正穿著睡衣,趕緊進了房間。
從四人進屋我就知道情況不妙了,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父親的眼中,一旦行差步錯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但是這時我的心裡反而坦然了,我們三人的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無論父親如何責罰我,我都是不會放棄的。我起身走到四人面前,一一向他們道好,凌老嘆了一口氣走開了,那殷正卻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平日裡話最多的老媽看了看老爸後也沒有開腔了,只有父親臉色陰沉地看著我,我站在父親面前,正想開口解釋的時候,老爸掄起手臂‘啪’的一耳光將我抽的七暈八素,之後老爸怒不可遏地喝道:“孽畜,給我跪下。”
我‘撲通’一聲跪在老爸面前,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時靈兒和萍兒已經慌忙地穿好衣服,看到我跪在地上不敢吱聲,也上前跪在我身邊,向老爸哭訴道:“伯父(爸),您原諒知秋吧,是我們自願的,嗚嗚……”
“你……你們……唉!”老爸將手舉在半空,狠狠地握著拳頭,估摸著是被我們氣的,沉痛地走到身後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接著拿出一隻香菸來,點上後使勁地吸著,可是抽的太猛,又忍不住咳嗽起來,這時老媽走到老爸身邊,一邊幫他敲著背,一邊勸道:“老葉,你身子不太好,平常又不常抽,慢著點。”
老爸氣恨地將煙丟在地上,用鞋踩滅了,說道:“這都是你寵的好兒子,如今在這裡過的什麼生活,你看看吧……”老爸激動地用手指著我繼續說道:“好本事啊……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服侍著,啊!荒淫無道!想我打小就開始教育,可是呢,他這個孽畜完全不當回事,氣死我了……”
老爸顯得有些語無倫次,看得出是被我氣糊塗了,在這風尖浪口上,我怎麼敢去招惹啊!還得等老爸氣消一些了,我再解釋,那樣效果會好一些,於是低著頭默默地忍受著,靈兒和萍兒兩人一人一邊抓住我的胳膊,可憐兮兮地低聲抽泣著。這時老媽心疼地說道:“好了,打你也打了,罰也罰了,快讓孩子們都起來,有話好好說,你兒子不打緊,兩個姑娘家哪受得了這份罪啊。”接著來到我身前,拉扯著兩人,可是兩人就是不從,也不開口,只顧著哭,讓老媽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