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手,一下腳被翻動檢視,她怔愕地忘了拒絕。兩人更親密的事都做過,還怕他看嗎?
可是在他的手碰觸到大腿內側時,鐵木蘭敏感地一縮腿,這才後知後覺地發覺他們已不是夫妻,不該有逾禮的舉動。
“不用了,我沒事,只是滑了一跤,摔痛了屁股……”呃,摔痛了屁股這句話好像不宜在他面前說,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真的沒事?”不放心的周顯天一手探向她後背,想看她婰部的受傷情形。
“啊!你……你別碰我,我……我沒穿衣服。”一條浴巾根本遮不了多少,她羞紅了臉,用手遮掩。
他一聽微怔,笑聲由滾動的喉結髮出“蘭兒,你真可愛,你全身上下哪裡我沒摸過,吻過,現在才來害羞會不會太遲了?”
“你……你走開啦!不許取笑我,我是看到窗戶外有鬼才嚇了一跳……”要不然也不會出個大糗,被他瞧個正著。
“鬼?”他表情古怪的輕咳,似忍俊不禁。
“你在笑什麼?人家遇鬼很可怕,你還笑得出來!”她有些生氣,小嘴噘起。
“蘭兒,我想你看到的鬼是我。”他不想承認是他把臉貼在窗上往內瞧,但怕她真以為有鬼而驚恐。
“你?”她訝然。
“我想看看你回來了沒,窗戶有霧看不清楚,所貼近點看。”除了一片霧忙忙,什麼也瞧不見。
聞言,她的表情很精采,哭笑不得。“你搬來‘瀧之屋’幹什麼,家裡的房間不夠大嗎?”
看到他,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歡喜,很想狠狠地抱住他,告訴他,她有多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把冒著泡泡的喜悅往心底壓,裝作她已經沒那麼愛他,婚姻結束了,愛情也跟著結束。
“不,剛好相反,因為你不在了,它反而大得讓人感到寂寞。”
少了一個人,多了空虛。
聽著他依舊深情的嗓音,鐵木蘭神色黯然,有點鼻酸。“你會習慣的。”
也許有一天,會有個人取代她的位置,他就不會再孤影伴冷。
但是,別太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得住。
“我永遠也不會習慣,沒有人能讓我像愛你愛得這麼深。”除了她,誰也走不進他的心。
她轉開眼,不敢看他迷人的雙眸。“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再說些令人誤會的話。”
“是誤會嗎?你問問自己的心,真能輕易地把我忘掉?”他捧起她粉色臉頰,強迫她注視他的眼。
因為做不到,她才要離開他呀。“時間會拉開距離,說不定是你先忘記我。”
一想到他的記憶裡不再有她,莫名地,她胸口隱隱怞痛。
“真傻,要是做得到,我也不會在這裡。”一個人如何把自己的靈魂剝離,那不只痛不欲生,亦會如同行屍走肉。
她自頭酸澀,欲語還休。
“你不要感覺有負擔,是我一廂情願,只想就近照顧……”他撫著她的臉,想說出動人情話,但一陣咕嚕聲讓他止了話語。
“咦!那是什麼聲音?”
突然感到難為情的鐵木蘭紅著臉,“是我肚子餓的聲響啦!”
“都幾點了,你還沒用餐?”果然沒他看著不行,她老是不愛惜身體。
“我買了7…11便當,等一下就吃。”她用眼神暗示等他離開了就會進食。
可是周顯天不知是看不懂,還是故作佯裝沒看見,嘴裡的嘮叨沒停過。“快餐食品怎會有營養,既油膩又容易吃壞肚子,你就不會多為自己著想嗎?不要讓我為你躁心得白了頭髮……”
“顯天,我真的餓了。”她明白地下逐客令,但是某人自有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