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又不是他的,如果我想走,誰也留不住!”
抓住柳無痕胳膊,獨孤月語氣深沉,
“趕回城去,通知君定山之後,馬上到落雁河去找謹兒他們。這是命令!”
四目相對,最終以柳無痕的妥協而告終。
她的脾氣,他清楚地很,一旦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夫人,您的馬!”
此時,眾兵士已經整裝齊備,馬元便牽了兩匹馬行至獨孤月面前。
獨孤月和柳無痕二人各自接了馬韁,飛身上馬,獨孤月便揚聲道,
“小柳子,你馬上回城去通知定山他們過來匯合。”
看她沒有武器,馬元立刻從身上扯下劍來,送到她手上,自己則抓了馬鞍上掛著的馬刀。
一手持劍,一手攬韁,獨孤月高高舉起右手長劍。
“走,大家一起隨我去救將軍!”
猛地一夾馬腹,獨孤月一馬當先衝上了山坡。
陽光下,長劍寒光閃爍,她身上墨綠衣裙和及腰長髮被風高高掠起,單薄的腰背挺直如一杆不倒的旗。
身後,馬元帶了三萬精兵緊步相隨,每一個都是滿腹鬥志。
目光深邃地注視那背景片刻,柳無痕調馬轉頭,向著西京城的方向便奔了過去。
一路狂奔,還不忘向獨孤月等人的方向回望。
“公主,無痕在船上等你!”
低語一句,他猛地擊一掌在馬臀上,彎下腰身,急奔而去。
你以為,你真的能逃出朕的掌心嗎…
你以為,你真的能逃出朕的掌心嗎?!
落雁山谷。
五千御林軍環成一個圓形軍陣,陣中,一個白色身影琚傲而立。
那人,正是君白衣。
以兩腿之力,如何能敵過那些訓練有訓的戰馬,更何況,為了排斥獨孤月,君白衣故意在曠野上奔跑,為得便是吸引燕驚雲的視線。
可以說,是故意自投羅網。
一向一塵不染的白衣上,此時卻蹭滿了灰塵和草沫等。
袍擺處,抱著獨孤月衝出鐵柵門被門柱刮開了一道裂口,衣袍翻開,臉上的血結了痂,形成棕黑色的印跡。
此時的君白衣,早已經沒有平日裡的整潔。
即使如此,他卻不顯也不顯得狼狽,身周是五千御林軍,他也不曾有過半點膽怯。
筆直地站著,君白衣兩手輕垂,一手持鞘,一手握刀,臉色深沉。
那樣子,就如同他身上站著千軍萬馬和敵人對陣時沒有兩樣。
“君白衣!”
居高臨下地坐在高頭大馬上,燕驚雲一手持劍,一手抓韁,身上盤龍金袍在陽光耀眼而刺目。
“你以為,你真的能逃出朕的掌心嗎?!”
“哼!”君白衣不羈冷哼,“燕驚雲,你最好不要讓我活著,否則我會讓你懊悔終生!”
“活著?休想!”燕驚雲抬起手中長劍,“像你這樣的背叛者,朕絕不會再心慈手軟!弓箭手,準備……”
備字話音剛落,遠處山坡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號角聲,一片箭矢便如飛蝗一般向著谷中眾御林軍撲過來。
隨著那箭雨,是一片如洪水般衝下來的精騎,向著山谷中的這五千御林軍便殺了過來。
為首一位,跨下白馬如雪,身上綠衣如松,一張精緻面容,帶著萬分殺氣。
正是,獨孤月。
“保護皇上!”
林驕大喝一聲,馬向前一帶,人便護在了燕驚雲面前。
溫雅皇上,突現殺機!
溫雅皇上,突現殺機!
聽到那聲號角,君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