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藥……”
“夠了!”君白衣冷聲打斷他,不以為然地抹掉額頭的血跡,“我還沒有廢到這等小傷都承受不住!”
這個時候,聞聲趕來的兩個僕人也已經衝到院子裡。
看著摔破了額頭的君白衣,兩個僕人俱是眼露憐憫之色。
注意到二人的目光,君白衣頓時暴怒。
“滾!全給我滾出去!”
“快出去!”君定山忙向二個僕人揮手。
君白衣一把推開想要抱他起來的君定山,“還有你,一起滾!”
跌坐在地,君定山一臉地心疼,“皇上……”
“如果你還真正當我是君白衣,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君白衣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聲音。
他雖然半倚著坐在地上,額角有血,略顯狼狽,那俊逸的臉上,卻依舊有著不羈的驕傲。
無論到什麼時候,他都是君白衣,他不需要任何的憐憫。
無聲嘆息,君定山起身向他行禮,彎著腰,一步步地退出了院門。
直到聽著他們的腳步聲俱是遠了,君白衣這才雙手撐地坐起身,一點一點地蹭到輪椅邊,將倒在地上的輪椅扶正。
雙掌拍地,藉著反彈之力彈起,落下的時候,他用手掌先坐地,撐住身體的重量,一點點地小心地將身體放到椅子上。
推動輪子,一點點順著斜坡回到房間,翻身床上,重新躺好。
君白家大口地喘息著,額上背上已經滿是汗水。
抱她,吻她……(11)
抱她,吻她……(11)
躺在床上,抓起枕邊的絲帕,按住出血的額頭,此時的君白衣並不知道,他想見卻又不肯見的獨孤月,已經騎在雪行的背上行進了幽州城。
當然,陪在她身邊的只是馬元和幾個貼身侍衛。
大軍並沒有急行趕路,還要兩天才可擠達。
而她,卻已經等不及要趕過來。
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她要快些來,似乎是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她。
不同於內陸的城鎮,這座臨海的古城,有著詭異的風土人情。
甚至連城池不像內陸城市那樣,總有高大的圍牆相護,而是通透著沒有拘束。
屋子也不像內陸那樣高大整齊,最高的不過就是二三層,散落在街邊,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慵懶。
海風,可以輕易地從海上掠過巷子吹進城市。
城市裡到處都遊走著海風,淡淡的腥,淡淡地鹹。
雖是冬日,陽光卻燦爛的那樣耀眼,空氣中到處都飄蕩著那種說不出來的,陽光的味道。
那味道,和君白衣身上的味道一樣。
那是,只有多年行走在陽光下,才會染上的味道。
很淡,卻足以讓聞者安心,溫暖!
深呼吸,獨孤月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一片如洗的碧空。
果然,他沒有騙她,這幽州城的天空,果然與別處不同。
“將軍的朔月宮就在那邊!”
馬元抬手指向遠處一座並不是多麼奢華,卻明顯高於其他房屋的府邸,
“從東宮門出去,就可以直到海邊!”
雖然君白衣已經稱帝,可是這些個手下們大多數時候還是喜歡稱他為將軍,
而君白衣也對這個稱謂坦然相對,說話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像其他的皇上或者天子那般,以孤或者朕自居。
便是做了皇帝,他也依舊是那個不喜歡約束的君白衣。
抱她,吻她……(12)
抱她,吻她……(12)
從天空收回目光,獨孤月拍馬隨在馬元身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