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月兒姑娘,你沒事吧!”
幾人迅速圍攏住獨孤月,春語姑娘注意到獨孤月的動作,輕聲介紹道,“月兒,不用擔心,這位是少會主!”
少會主?天下會的少主人嗎!
知道對方不是敵人,獨孤月全身肌肉頓時放鬆,抓著短刃的手也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叫慕容淺!”
對方的聲音裡帶著一抹笑意,語氣依如最初那樣平和。
然後,他的手臂倆再一次圈過來,小心地將她扶成坐資。
身後,早有隨慕容淺同來的人移過火把來,藉著火光,獨孤月這才看清了對方的臉。
映出她視線的,不過也是一位少年。
十七八歲的年紀,劍眉星目,俊逸朗逸。
論容貌之精緻,可能不及君白衣、燕陽和楚城三人,五官輪廓卻是深邃逼人。
在他的眉宇之間,更有一股氣質,彷彿是草原上的野馬般桀驁不馴。
不對眼睛,即不燕陽那邊天真單純,又不若君白衣的霸道,更不似楚城的妖嬈,那對黑而亮的眸子裡,閃爍著的是洞察世事的睿智和不拘於塵事的狂野。
美少年,她的抱枕?!(7)
美少年,她的抱枕?!(7)
四目相對,獨孤月突然生出一股熟悉感。
這人,她在哪裡見過!
不是疑問,是確確實實地肯定。
那雙眼睛,她很熟悉。
慕容淺的眼底,也閃過驚訝之意,“原來,是你!”
獨孤月微挑眉,“我們在哪裡見過?!”
他微笑,眼睛裡閃爍著狂野的光芒,“難不成,你倒把為你接手的恩人忘記了?!”
獨孤月恍然,他,原來就是那位之前曾經幫他接骨的“土大夫”。
沒有給她再說多話的機會,慕容淺雙臂一收,便將她橫抱而起。
“所有人,上馬回去!”
起身,掠坐到馬背上,他雙腿輕輕一夾,胯下脂胭紅馬便急奔起來。
將獨孤月放到腿上,慕容淺順手便扯了身後斗篷,裹住了她小小的身子,就連她的小臉也藏在他的臂彎之中。
他身上的味道淡淡地清新,彷彿是新割過來的青草,洋溢著生機和活力。
耳邊,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在流民營裡他的聲音。
……
今晚上,你不要和大牛他們擠一個帳篷裡,只怕傷到你的手,等吃完了飯,你就住我的帳篷吧!
……
他的懷抱很溫暖,就連風都灌不進來,獨孤月起初還勉強保持著清醒,到後來就控制不住地睡了過去。
她實在是太累了。
這一次對抗狼群,她消耗體能太多,已經嚴重透支了這個身體所能承受地極限。
之前之所以還能保持著行走攻擊,完全都是靠著心力地支撐。
現在,一旦放鬆,疲倦便如海水一般,迅速將她吞噬。
然後,她做了一個混亂的夢,彷彿是騎著馬在草原上賓士,鼻端有新草的清香,溫暖的太陽映在身上,暖洋洋地讓人安心。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在車廂裡,燕陽在她身邊一臉地淚水,質問她,為什麼要謀反,為什麼要殺死他的父王!
美少年,她的抱枕?!(8)
美少年,她的抱枕?!(8)
突然,那臉又變成了楚城妖嬈的模樣,他皺著那好看的眉毛,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可兒,你為什麼要跑,難道你不知道我送你整個天下?
她跳下馬車,結果卻落到水裡。
好不容易才爬上岸邊,一隻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