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添煩躁的燃起一支菸,叼著菸嘴,內心複雜紛擾的幫她解開系在手腕上的領帶。
恢復自由的一瞬,莫瑤無力的順著牆面跌坐到地上。
她的眼神無光,訥訥的開口:“你滿意了?”
“什麼?——”蔣添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他明明沒有處女情結,甚至於說還很畏懼處女,怕一旦沾上便會成了甩脫不掉的責任,可是,為何這次,對於她,卻有種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的偏執,他知道她在介意什麼,“放心,你還是處女。”他眯起雙眼,吸了口煙,騰起的煙霧迷濛了他的眼,也遮蓋住了他不自覺微攏的眉。
莫瑤的唇角微微抖動,想說什麼,最終還是無力的閉合了,她自知,已經不配再貼上清白的標籤,即使他剛剛未曾突破最後的屏障,但是她的身體被他那樣肆無忌憚的觀看玩弄後,她還有什麼臉面自稱是處女。
“你沒有和林拓上過床?”蔣添突出一口白煙,在霧靄的掩映下,他幽幽的問道。他知道自己有些明知故問,但是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說出答案。
“他怎麼會看上我呢?”莫瑤知道自己應該恨他、不理睬他的,可是她突然很想和人說說話,不自覺的,便將他當成了傾訴的物件。其實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誰又有什麼關係?既然給不了自己喜歡的人,橫豎給誰不都一樣?!自己又何必那麼認真?只是,此時此刻這樣的狀況,讓她自認更沒有資格喜歡林拓,她不想讓自己的愛最終成為對他的侮辱,還是趁它尚存一絲美好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將它收起吧。
回憶,也不錯——
莫瑤,笑一笑,你可以的。
——
“你喜歡林拓。”蔣添試探著問,一瞬不瞬的觀察她臉上的表情,“愛上他了?”
“沒有,怎麼會?——我哪會做那種自不量力的事?”她佯裝出輕鬆的模樣。
蔣添眯起眼,望著她緊緊摳進掌心的手指,他的頰側微抖,情不自禁的向她伸出手——
莫瑤下意識的想躲開,卻被他眼中充斥的憐惜震懾住——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瞧過她。
這個惡意接近她的男人居然是第一個讓她感受到來自異性關注的人——雖然這份注視的初衷與愛情無關,純粹只是場遊戲。
蔣添的手停在了她的額際,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今天的事,對不起。”他知道一句對不起代表不了什麼,但是他能做的也許只有這麼多了。
“嗯——”莫瑤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搞的一時適應不過來,她混亂的應答了下,不想再去回憶剛剛的一切。
只當那是讓她在電影殺青前,一併抹掉所有對於林拓不切實際幻想的流程吧,雖然殘酷,卻很有效。這樣不久以後當她又回到原先的生活軌道上時,才不會覺得那麼痛苦。
她反應淡的出乎他的意料,彷彿剛剛發生的事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似的,蔣添無奈的嘆了口氣:“很晚了,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他將早已熄滅的菸蒂丟進一旁的垃圾桶,然後不再逗留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莫瑤自始至終沒有朝他離去的方向看上一眼,她的心早已不知道遊離去了哪裡。屋內那個頹喪的倚牆而坐、衣衫凌亂的女人看上去彷彿只是個軀殼而已。
夜已深,是不是即使哭泣也不會有人能看得到?——
一滴、兩滴、三滴,鹹鹹的液體滾落到臉頰上,最終連成了串——
莫瑤知道她要抓緊時間在天亮之前流完最後一滴淚。
首映式
由於電影的後期製作在電影的拍攝過程中便同時在緊張有序的進行,所以整部電影很快的便被剪輯出來。
被萬眾矚目的林拓新片的首映式終於要到了,由於一直以來電影的保密工作做的好,所以大家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