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拖,簡直要人命。
錦言使了半天力氣,只覺,人還沒拖動,肩膀的皮都快掉一層了。
為了能使拖動方便;她去戳洞口的雪;然後將雪一點點移到地面上;鋪上厚厚一層;這樣一來;拖動起來,果然方便了些。
可是,再怎麼方便,到底是拖了個人,錦言好不容易將秦非離拖出了洞口,這才看到,外頭一片死寂,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平凡簡史他們,是真的遇難了吧?
錦言垂下眼瞼,心口酸澀得厲害,她吸了吸鼻子,看了滑板上的秦非離一眼,只能咬了咬牙,繼續走路。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出來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天色竟然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已經累得全身的肌肉都不像是自己的,但她不敢停下,胳膊麻了,就換一邊,走不動了,就歇歇繼續,這樣一直到了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她也才走了幾里路。
好幾次摔倒,好幾次又掙扎著爬起來繼續走,怕太過陡峭的地方,滑板會滑下山,那樣太危險,她只能繞路走,哪裡平緩往哪裡走,可是,這樣一來,便又耽誤很多時間了。
身體完全都不像是自己的,錦言只覺自己喘出的氣都很微弱,好在,晚上雖然天色很暗,但因為有月光以及雪地的反光,她還是能看到一些,所以,便只有憑著那點微不可見的視力,蝸牛的速度往山頂移動。
餓了,就喝點雪水,算作填肚子,累了就歇一歇,想要放棄的時候,看一眼秦非離雪白的面色,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力量。
錦言記不得自己這是第幾次的睡覺了,多到根本數不過來。
她束髮的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頭髮全散了下來,十指已經烏青,雙腿只憑著一份意念在支撐,再抬頭看望不到頂的雪山頂,她真的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秦非離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本來,她有想給他探脈,可是,她的枝頭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即便探到脈搏,也感受不到,根本就沒用。
他只覺得秦非離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再這樣下去,他很可能就熬不過明日,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錦言覺得自己的意志力真的到了極限,體力不支,又冷又餓,飢寒交迫,還有心裡的絕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有什麼方法;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能哭;可就是忍不住;直到;有什麼奇怪的叫聲落在自己腳邊。
錦言低頭去看的時候;只看到一雙綠色發光的眼睛;她起先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那居然是一隻狼;只是它還太小;根本沒有殺傷力,而且“嗷嗷”的叫聲聽上去十分可憐。
錦言低下頭去細看,這才看到這小狼腳邊的地方的雪地裡居然有血,也就是說,這隻小狼是受傷了的!
她終究是不忍心,將小狼託了起來。
他傷到了小腿,夜色太黑,錦言看不到傷口究竟怎麼樣,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從隨身藥物裡拿出一些創傷藥來灑在那小狼的傷口上,然後撕下身上裙襬的一角,將它的小腳包好,這才將它重新放到地上。
小狼又“嗷嗷”了兩聲,最終伸出舌頭來舔了舔錦言的手指,這才一瘸一拐的離開茫茫雪山。
錦言回過神來,她只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封住了,而今,時間拖得越長,她越沒有力氣。而她自己也清楚,大概,自己的極限到了。
她走到秦非離身邊,費了好大力氣將他半個身子扶起來,抱在懷裡,掌心摸著他蒼白的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