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朝要遲到了!”
“怕什麼?”他略略挑了挑眉道,“日日那麼勤快作甚,反倒叫人瞧出刻意,隨意一些,韜光養晦,反而更好。更何況……”他瞧了瞧眼前的秀色可餐,她酡紅著臉,眸光閃爍的樣子實在可愛得緊,他便越發留戀不已,“娘子在懷。”
他低聲一句,已經俯低身來,再次吻住她。
一整個清晨都在廝磨中過去,二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
待梳洗妥當出來的時候,錦言這才發覺門外竟然站了一堆人,四女、秦軒、孟楚絕,當他們二人一同出來時,四女的眸光好不自在,倒是孟楚絕一人頗為沉靜,只是,那帶笑的眼神,還是叫錦言的臉色瞬間漲紅。
她想起剛剛自己被逼得忍不住時的聲音,耳根子都燙得厲害,忍不住便偷偷抬起頭看了秦非離一眼,可是這廝卻淡定非常,半點尷尬的神態都無,氣定神閒的讓眾人進去。
錦言在他身側,等一眾人往裡走去,不由得伸出手來掐了他一下,秦非離順勢就伸出手,將她拳頭握住,錦言掙了掙,沒掙脫,這才道:“今日怎麼這般熱鬧,連師父都來了?什麼日子啊?”
秦非離原本是嘴角含笑的,聞言,嘴角的笑容一頓,眸色生出些許黯然來。他隨即低下頭來,耐心道,“你忘記了?你生病了,楚絕是來給你瞧病的。”
錦言怔了一怔,眸中露出些許茫然來:“有嗎?”
秦非離的眸光變得異常黑漆,他捉住錦言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一下:“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你忘記了很正常,我們先讓楚絕瞧過再說?”
他這麼一說,錦言臉上又流露出一抹釋然來,不過,還是有迷茫沉溺在眸中,揮之不散。
她跟著秦非離往裡走,一邊走,一邊敲了敲腦袋:“真是笨死了,這樣的事兒居然也能忘。”
她是暗自嘀咕的話,可秦非離卻分明聽到了,他沒有回頭,只是掩下的眸光內一片沉寂,讓人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裡殿,孟楚絕重新給她把過脈之後,便在一旁刷刷的寫了起來。
錦言隱約有些印象,是覺得自己病了,可是,卻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
她順勢就伸出手來,有些奇怪的探向了自己的脈搏。
四女看著她的動作,還有之前孟楚絕診脈時的一臉茫然,心下便生出黯然來,而反觀一片的秦非離,他看起來倒並沒有什麼大情緒,可是眸色分明是內斂了不少,渾身上下也有一股肅然之氣,四女敏銳的猜出些什麼,卻又不敢肯定,平凡看向身側的秦軒,秦軒輕輕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她們什麼都沒有問,錦言也失去了那段她中蠱的記憶,她只記得自己好像是一直睡一直睡,卻想不出來為何一直睡。
她為自己奇特的脈象驚得回不過神的時候,孟楚絕已經將手裡寫了四五頁的紙張交給蘇綿綿。
蘇綿綿抬頭看他一眼,孟楚絕神色並無太大異樣,卻難得的讓人有一些心安。
“按這個來,會沒事的。”
蘇綿綿點了點頭,這才拿了紙張出去。
那上面寫的方法頗為奇特,孟楚絕不好在裡殿,當著錦言的面說,低低與秦非離告辭一句,他便跟了蘇綿綿的腳步出去。
冷月見已經診完脈了,便拉了花蕊一同出去端早點了。
平凡和秦軒也急忙找了理由,退了出去。
錦言雖然丟失掉了記憶,卻智商卻並沒有退化得這般快,她抬頭瞧向秦非離,“他們怎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