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重,說話也極為急切,似乎是極為心急,顯然,剛剛,她一人在屋頂,著實為他十分擔驚受怕,以至於這會兒,竟還沒有緩過來。秦非離凝眸聽她說完,伸出手來,撫了撫她的發,將她按進懷中,輕嘆一聲:“傻丫頭,我說了,我不會有事,雖然不至於成功,可是,我卻是有法子脫身的。”
他略略鬆開錦言,低眸看著她,“不過,眼下這般情形,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揉了揉錦言的頭髮,錦言頃刻便笑了起來。秦非離也略略勾了唇角,取了一顆解藥來,去給秦軒和兩大護法解了毒,隨即吩咐道:“你們去把風雪找到,不管他給的解藥是不是真的,必須得讓他自己試一試,我才信。”
秦軒應了一聲,急忙與兩大護法一起離開。
秦非離這才回眸看了錦言一眼,隨即移開視線,看向也同樣被藥倒的秦非墨。
錦言也不知怎麼的,心中一突,她來到秦非離跟前,握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你對皇位沒有*,既然,太后已經死了,也算是報了你和你娘當年的仇,皇上固然是太后的兒子,可是,他也是你的兄長,你能不能……”
她想說,雖然,她和秦非墨並沒有什麼交情,他死不死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可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而且,還是一位明君!
倘若秦非離真的要奪這天下也就罷了,可是,他答應過自己,他會和自己一起退隱市間,既然是這樣,那秦非墨是最適合這個皇位的人!
“你放心。”秦非離握住她的手,倒並沒有因為她為另一個人求情而生氣,他沉眸看著錦言道,“我有分寸的。”
錦言看著他,他深諳的眸底,雖然叫人難以猜透他的想法,可是他說得沒有錯。
不論,他殺與不殺,奪不奪位,一切都在他自己,畢竟,她不是局內人,她沒有經歷過那一場仇恨,也就不知那場傷害到底有多大!
她不是那種一味善良之人,有仇必報,向來是她奉承的宗旨,這一刻,她沒有理由攔住他!
錦言隨即退開腳步,任他緩步至秦非墨身前。
“今天這一戰,似乎並不夠盡興。”他蹲下身子,挑起眉頭,看向神智清醒的秦非墨,“我本想與你好好戰上一戰,那樣一來,也不至於說我勝之不武。”
秦非墨沉著眸色,靜靜的看著他。
眼下這般局面,的確是他未曾預料過的。眼角餘光看到那一女子安靜的立在那裡,他眸中分明有什麼碎裂,不過這一切,他都掩進眸底,隨了那低垂眼眸的動作,盡數沉於心中,再抬眸,眸中已是常色,一片沉黑。
可即便,他的動作再小心翼翼,神色有多麼隱晦,秦非離還是注意到了,卻並沒有多說話。
秦非墨的目光隨即落到他取藥的動作上,微微一頓,他雖貴為天子,可如今可以說,已是階下囚,他不覺得秦非離會放過他。
可是,令他意料不到的是,秦非離手裡的那顆解藥,卻最終緩緩送至他的唇邊,“要說殺你,我曾經有的是機會,畢竟,近身的時機,並不止一次兩次。”
秦非墨只覺那藥入嘴苦澀無比,他艱難的嚥下,靜默良久,身體已然緩緩恢復了氣力,他看著秦非離,終於開口道:“那你想做什麼?”
“二十多年裡,我都以報仇為己任,可是,後來我發覺,報仇施加在我的身上,只會讓我的生活更加不快,它只會時刻提醒我那段痛苦的過往,我應該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