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琛隨即看向齊將軍道:“這位是綺羅公主,內子的妹妹,她熟悉醫術,所以,我這才讓她前來看一看。”
“是你?”那齊將軍視線在她身上一個打量,想來,昨夜的事,他是有聽說的,故而,並未給錦言什麼好臉色,不過,因為万俟琛在,他也不好太給錦言難看,只是眼色一轉,落在那裡的溫歌吟身上,沒有說話。
万俟琛回過視線來,對著錦言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過去?”
錦言這才回過神來,匆匆走了進去。
第一件事,自然是檢視傷口。
被子下的溫歌吟身子是裸的,錦言掀開被子的一角,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那齊將軍看她這般姿態,不耐煩道:“要看便快些,不要耽誤時間!”
錦言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坐下身去,拿出溫歌吟的手指把脈。
脈象混亂又虛弱,錦言伸手看了看溫歌吟的眼睛,這才抬起頭來對著那齊將軍和万俟琛道:“將軍,我要先給溫姑娘處理一下傷口,煩勞幾位迴避。”
那齊將軍明顯是不願意,眼睛一瞪,一旁的万俟琛隨即搭上那齊將軍的肩膀道:“將軍昨日還約我,說是有一壺好酒要與我品嚐,今日可不就是良機,若不然,現在去?”
那齊將軍心裡雖然不高興,但不好駁他的面子,隨即一揮袖子道:“那走吧。”
万俟琛低笑了一聲,便與那齊將軍一起,說說笑笑離去。
錦言看二人總算是走了,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屋內的另一面太醫道:“這位大夫,借藥箱一用。”
那軍醫點了點頭,將藥箱遞給她,錦言從箱子裡取了銀針,又取了幾把小刀出來,末了,又對那軍醫道:“煩勞大夫,可否去為我取縫補的針線來?”
那軍醫略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錦言看他出去了,這才掀開了溫歌吟身上的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人,下身已經不像樣子了,胸口也辨不清本來得顏色,看上去,實在��說沒擰�
錦言吸著氣,替她細細將傷口處理好,等那軍醫將針線取來,她親自用針線給她縫補下身,那軍醫眼見了,詫異之極,他看了看錦言,又看向她的手法,思慮良久道:“你是天順醫館的人?”
錦言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大夫也知道天順醫館?”
這般答話,便算是承認了。
那軍醫卻頃刻間眸色晶亮:“這縫補術可不就是天順醫館傳出來的!我看你動作嫻熟,針針到位,這可不是三兩日功夫便能達到的境界!如若不是天順醫館的人,旁人,是不可能有這般功夫的!”
錦言微微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看來,大夫對天順醫館的醫術頗為了解。”
“那可不!”那軍醫神色激動,“天順醫館的大夫,各個醫術精湛,尤其是他們的館主,昔年的秦王妃,聽說她的醫術那可是舉世無雙,無人可比,這早在醫界傳遍了,只可惜,我知道得晚,無緣得見這位秦王妃的真容,聽說啊,那可是個貌美無雙的可人……”
他說到這裡,忽然往錦言臉上看去,瞅了半響,看錦言熟練的剪線,結束手術,他的眸色頃刻間蹦出亮光來:“這位姑娘,你……你該不會就是……秦王妃?”
錦言抬起頭來,倒並未對他的話有太過異樣的反應,只是笑了笑道:“並不如大夫說的那般神乎其神,錦言不過一介凡人而已,略通一些尋常大夫不知道的醫術罷了。”
那軍醫睜大了眼,驚喜不已:“館主?你真的是館主?”
錦言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將針線放好之後,替她擦拭過消毒藥液,這才重新蓋上被子,對著那大夫道:“溫姑娘的傷情的確嚴重,我還得為她配一副藥來,只是這幾位藥不好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