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秦非墨眸光一沉,“她回來做什麼?不見。”
“皇上……”那宮人有些遲疑道,“皇后娘娘說,她有要事要求見皇上,說是皇上不見她,一定會後悔的。”
秦非墨不由得轉頭看了秦非離一眼,他的神色並未有何變化,他心間升起一絲疑問,這才揮了揮手道,“讓她進來。”
明明是一樣的容貌,可是此刻進來的她卻與錦言判若兩人。
雍容華貴的鳳服,面色紅潤嬌豔,黑髮如鴉盤疊在頭頂,鳳簪上的金鳳展翅欲飛,與她那一臉精緻絕美的濃妝交相輝映,還有那一身華貴的明黃鳳服,看起來,既有國色天香之姿,又有久居後位的端莊雍容,勘稱是全場焦點般的人物。
她獨身一人立在殿中,便似搶去了所有人的風頭,成為殿內唯一絕美的風景。
只見得她略略傾身行禮,秦非墨眸光落到她身上,不急不緩道:“皇后不是該和太后一同在護國寺為北宇祈福麼?怎麼突然回來了?母后也歸來了嗎?”
溫歌吟抬起頭來,樣子看上去卻有些急切,“臣妾冒昧求見皇上,所為之事,正是與太后娘娘有關!”
秦非墨不由得又看了秦非離一眼,心中已經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來。
錦言疑惑的看向秦非離,秦非離與她對視一眼,緩緩移開目光,錦言卻已經從他眸中讀出詳細的資訊來,不由得一怔,隨即靜默不語。
秦非離口中所說的準備,這就是其一吧?
秦非墨以解藥想脅迫,他便還以一擊,用太后的性命想脅迫。
一個是愛人,一個是母親,這份條件,其實不相上下,也就是說,這才是他敢踏進宮中的第一條資本?
不過,秦非墨到底是帝王,他會為了自己的母親讓一步?
秦非墨擺了擺手,溫歌吟便迅速從殿中上前,來到秦非墨的身側,傾身在他耳邊細語幾句。
秦非墨聽得說完,臉色已經明顯黑了下來,轉目看向依舊姿態閒適的秦非離,“堂堂鬼帝用這樣的伎倆,是不是不恥了些?”
秦非離略略抬頭看他,聲音不急不慢,“皇上不也是用這樣的法子請君入甕麼?當朝天子尚且如此,我為何不能?”
秦非墨的眸子眯得更厲害了:“你想怎麼樣?”
“自然是一命換一命。”
秦非墨看了錦言一眼,冷笑一聲道:“你這算盤倒是打得精明。不過朕向來不恥這般小人行徑,既然如此,那咱們便敞亮些,你將朕的母后叫出來,朕還你解藥,如何?”
秦非離點了點頭:“皇上爽快,如此一來,自然是極好。”
秦非墨陰沉著臉,對身側的張禮點了點頭,張禮會意,急忙退了出去,秦非離這邊,他朝秦軒看去,秦軒也同樣退了出去。
片刻功夫之後,那假扮簡史的風雪公子便來到殿中,而另一邊,則是鬼王府的人,抬了一軟轎進來。
漆黑的軟轎之內,看不清什麼,御林軍怕其中有詐,將那軟轎團團圍住,秦非墨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開,對著張禮道:“你去將太后攙扶出來。”
張禮應了一句“是”,下頭,鬼王府的人得了秦非離得示意,這才掀開轎簾。
簾子內果然是坐了一人,正是當朝寧太后,只不過,她頭髮散亂,身上的衣袍也是皺巴巴,看起來著實狼狽。
鬼王府的人得了秦非離會意,讓張禮接過太后,而另一面,秦軒從那風雪手裡拿過解藥的藥瓶重新退回秦非離身後。
太后被一瘸一拐的從轎內扶出,秦非墨似有幾分薄怒,看向秦非離道:“你對母后做過什麼?”
秦非離抬頭看了寧太后一眼,冷笑一聲道,“若說起殺母之仇,這點小傷實在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