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歌吟立刻喜滋滋地過去,同樣窩進他懷中。
平凡和蘇綿綿靠坐在一處,秦軒則獨自坐在另外一側,一行人很快睡去,卻又都沒有完全睡著,分明還是擔心著刺客突然來犯!
錦言睡得模模糊糊之間伸出手去,不過片刻功夫,便有一隻大掌將她的柔若無骨的手指握進掌心,錦言頓了頓,忽覺滿心的充實與安寧,她尋了一個更好的位置,終究是沉沉睡去。
她是懷了孕的人,原本是想要打起精神的,可是,卻就是保持不了清醒,所以,其餘的人都是半睡半醒,她卻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直至,忽然一聲巨響,驚醒了一行人。
那響聲驚天動地,整個大地都搖晃了起來,錦言渾身一顫,被一下子驚醒過來,尚有些茫然,秦非離已經將她緊摟於懷中,低聲安慰道:“沒事,不怕,不怕。”
這一聲巨響實在是太大聲,所有的人,都被驚醒了。
“怎麼回事?”只聽得秦非墨沉聲詢問外頭的人。
外頭人領命頃刻便出去檢視情況,片刻功夫,那侍衛匆匆忙忙地進來,滿眼驚恐之色道:“皇……皇上,好像是炸山。”
“炸山?”
眾人同時都是一震,那人縮了縮脖子道:“我看到西面一片火光,應該是之前燒山的行為,但剛剛那聲巨響卻彷彿是從東面傳來,聽起來,極像是炸山!”
那人這麼說完,秦非墨的臉色頃刻間變得難看起來,秦非離的臉色也沉了下去,錦言尚有些不明所以。
千餘山看起來極大,就算是炸山,要想將整座山移平,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這群人,不是一場徒勞麼?可是,看著秦非墨喝秦非離的臉色,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
“先祖在世的時候,曾意外獲得過五顆炸藥,這些炸藥有人專門研究過,並且有一枚曾經得過試驗,威力之大,足以摧毀一個村,當時先祖便覺得這炸藥雖然好用,但畢竟是殺人的東西,更何況,當時的他江山初定,為了打下江山,原本就殺戮太多,故而,在天下大定之後,他便將這剩餘的四顆炸藥封存在國庫中,不到萬不得已,不許人開啟,但是現在,卻出現炸山行為,難免不讓人想起那幾顆炸藥來。”
“看來,這群刺客是想用炸藥逼朕出去。”秦非墨接過了秦非離的話,緩緩站起身來。
“皇上,這怎麼行,刺客人數眾多,若是此刻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呂承歡一臉憂色的道。
“可是,若是不出去,一旦炸山,我們也活不成。”溫歌吟擰起眉心,看向秦非墨,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那怎麼辦?”呂承歡急了,抓著秦非墨的手臂,六神無主。
秦非墨這時卻忽而眯了眯眼看向秦非離道:“秦王以為,此次刺客頭目,該是何人?”
秦非離略略一頓,卻只是道:“臣不敢說。”
“你只管說來,朕恕你無罪!”
秦非離抬頭看向秦非墨,從他的視線之中,其實已經可以看出,秦非墨早已猜出所有事情的始末了,卻只是想從他口中,再聽一次罷了。
秦非離略略低頭,如實道:“先祖的那四顆炸藥位處於國庫之中,尋常人等,根本就進不了國庫,國庫歸屬戶部管轄,而戶部尚書恰好是涵王妃的父親……”秦非離略略一頓道,“但涵王與皇上是一母同胞,皇上向來對五弟信任有加,五弟該不至於……”
“是該不至於,朕昔日尚以為他可以做朕的左膀右臂……”
秦非墨看著洞外黑沉沉的天。
極淡的月光落在洞口, ;撒在那幾株低矮的灌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