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
凌雪雁頃刻便笑得極為動人。
“阿琛,你有親人嗎?”
万俟琛眸光眸底越發深邃了些,輕回道:“琛的背景,公主不是瞭解得清清楚楚?琛無父無母,孑然一身至今,若非公主昔日將琛救回公主府,琛不會有今日。”
那是二人的初見,他在街頭被一群乞丐追逐,打得頭破血流,那年,是燕皇叔剛剛倒下的時候,她的軟轎從那裡經過,又看到被打的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實在不忍,便將他帶回了公主府。
她沒有給他安排任何事情,只以客人的禮儀招待他,他卻過意不去,跟著管家,學習一些照顧她起居的事情,後來,皇上告訴她,要為她選擇一位夫婿,她當時心裡萬念俱灰,一想到嫁人之後,可能就會遠離皇城,再不可能見著那人,思慮再三時,她身邊的他,突然變闖進了自己的視線之內,於是,她便選擇了這樣一位,毫無背景之人。
凌澈當時,只問了她一句:“是真心相愛麼?”
她沒有猶豫,果決的回答“是”,她的弟弟當朝皇帝凌澈便再沒多問什麼,下達了一紙婚書。
他們曾經是相依為命的人,在婚姻大事上,他的姐姐需要一門親事,可是,他卻不想強逼她,故而,在她提出駙馬的人選時,他希望看到的,只是自己的皇姐開心,僅此而已。
順理成章的,他們舉行了大婚。
她記得新婚夜那日,她其實是有抗拒二人的圓房,她本想著在新房之內與自己的夫婿約法三章,可是,又覺得,那是對人的一種侮辱,就在自己掙扎矛盾的時候,她的夫君來了,她的神識之後便變得迷離起來,直至,完成了新婚大禮。
思來想去這一切,凌雪雁只覺這是命運的巧合,而今,她心儀於自己的夫君,沒有什麼,更比這讓人心潮澎湃的了。
故而,再想起那日白日所見,她心下有些疑惑起來。
以万俟琛的性子,絕不可能在外面養女人,所以,那個女人的身份,便讓她有了懷疑,儘管,她並沒有命人去查。
聞得他此般回答,凌雪雁沒有再過多詢問,她相信有一日,他定然會告訴她一切。
再趕路時,她已然不再覺得累,安心臥在他懷中,有他為她擋去所有的烈風和寒意,他的懷抱便是她溫暖的港灣。
這一路,又是十來天,才總算是到達了苗疆。
她身為楚國長公主,身份自然是尊貴,所以即便苗疆的皇室有氣,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時刻對這位公主不利,有了之前的事,他們幾乎是輕而易舉便知道這位長公主此行的目的,她代表的是楚國皇室,他們不得不暫時放下心中仇恨,以禮相待她。
因為,他們失去的雖然是至親之人,是他們的繼承人,可是,如若得罪這位公主,他們失去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親人那麼簡單了,而是整個國家百姓的流離失所。
即便是他們這些皇族,也未必保得住性命,故而,他們不敢放肆。
前來迎接的人,幾乎出動了苗疆所有皇室,凌雪雁和万俟琛一起,從馬車上下來,底下的人,跪的跪拜的拜,皆是恭敬大禮。
“苗皇不必多禮,本宮此次只因掛念妹妹出行,所以親自前來一見,另外,聽聞貴國風水人情,本宮此次還特意奉了我皇之命,為貴國帶來上好的絲綢布匹,還有我中原鐵騎百餘騎,果種百餘類,卷書千餘,贈予苗皇。”
原本,這苗皇的態度只能算是恭敬來形容,而一聽說這些東西,底下一瞬間就炸開了窩,而苗皇的臉上,也出現了欣喜之色。
他與自己皇后對視一眼,隨即躬身拜道:“請公主帶去孤的無邊謝意,楚帝此情,孤銘記於心!”
這些東西是苗疆鮮少的,苗疆位處西北,向來以牧羊為業,主食最多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