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手術,你該累了,等我們兩口子把二狗抬進去,便給你弄飯吃。”
錦言急忙道:“不麻煩,我現在不餓。”
都這麼時候了,他們哪裡有心思做吃的,錦言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呂大爺也是真的沒心思,聞言也沒說什麼,使喚呂大娘一起幫忙。這時秦非離正好進來,忙的放下柺杖,上前來幫忙。呂氏夫婦見他腿上能使幾分力,感謝了幾句,便沒多說什麼,等呂二狗抬進屋裡,錦言這才杵著柺杖起身,將這些醫用的東西收拾一番,清洗完畢之後,放到一處,打算這些就是她以後治病救人的家當了。
因為是臨時搭建的屋子,手術之後便拆了,因為考慮到呂大爺和呂大娘的身體,錦言便隨便熬了點粥給他們,因為不怎麼會炒菜,還是秦非離來幫忙的,不過兩個人還是沒什麼話。
夜裡,呂大娘和呂大爺要留下來守夜,錦言自然沒說什麼,和秦非離一起休息去了。第二天早上,她來換呂氏夫婦,呂氏夫婦起初不肯,直到錦言告訴他們,就算呂二狗能醒,也沒這麼快,他們這次答應回去休息,不過才睡了沒兩個時辰,又堅持著要守,錦言拗不過,只好交給他們。
三日的時間,眨眼即逝。最後一天夜裡,四個人都守在呂二狗的身邊,錦言一直有給他診脈,他的脈搏雖然虛弱,卻平緩沉穩,心裡雖然依舊擔心,但看到這樣,也算鬆了口氣。天色快要亮時,卻還不見呂二狗醒來,呂氏夫婦就都急了。而更讓人恐慌不已的是,快要破曉之時,呂二狗的臉色突然開始變得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錦言一探脈搏,發覺他的脈象突然之間紊亂,片刻之後時有時無,她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探呂二狗的呼吸,呂氏夫婦見狀,臉色蒼白如紙,唇無血色,甚至比床上的呂二狗臉色都差,錦言當機立斷,開始強壓呂二狗的胸口,給他做人工呼吸,屋內的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面面相覷,錦言累了之後又不敢停,轉眸便看向秦非離道:“你來,不能停。”
這樣的場面雖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秦非離至始至終鎮定,倒是此刻錦言喊他,微微有些錯愕的上前,詢問道:“怎麼弄?”
錦言隨即教給他方法,秦非離做起這些來,自然比她快了很多,錦言在旁一直探著呂二狗的脈搏,皇天不負有心人,緩慢的,呂二狗的脈搏居然緩緩平穩了下來,錦言讓秦非離停下,四個人一起觀察著二狗,然後便見了,破曉前的一刻,呂二狗緩緩睜開了眼睛,屋內所有人在瞬間鬆了口氣。呂氏夫婦更是欣喜若狂,趴在床邊又是哭又是笑。
總算是平安過去了。
不過二狗因為手術後剛剛醒來,暫時不能動,呂大娘便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呂大爺這幾天也哪兒都不去了,一心一意照顧一家人的起居,對錦言是千恩萬謝。
錦言也在這一刻,才體會到重拾手術刀的成就感。她決定,只要是能做的手術,她要在古代,把這樣的手術方法發揚下去。
一夜之間,二狗病癒的訊息傳遍了十里八村,錦言一下子便忙活起來,在給二狗手術之後,每天都有人上門來請她看病。她是醫者,自然不能推遲,這樣一來才幾日時間,呂家便儼然成了一間醫館,而來看病的人為了答謝她,見銀子錦言不要,便帶來了很多吃的,甚至還有給二狗用的補品,這樣一來,呂家人又吃上了大米飯,而且二狗的病是一天好過一天,籠罩在呂家人頭頂的烏雲總算是散去。
而錦言的腳傷在一週之後也好得差不多,秦非離還杵著柺杖,不過想來,他的腿應該也已經能走路了,只不過,比起她的,更差一些就是了。
醫好二狗子的訊息不知怎麼就傳到了鎮裡,這天,呂林村突然來了一頂轎子,在呂家停下,從轎子裡走出一個老者,已經七十多歲的年紀,鬍子都花白了,他一進呂家的門,呂大爺立刻認出他來,驚叫了一聲:“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