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實在是不夠熟練。
左冷禪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張弓搭箭,內力狂運,稍一作勢就將利箭射了出去。
這是左冷禪的一項絕技,他的箭法比起普通弓箭手來說,準確度倒是不見得高明多少,但是不管是彎弓或者利箭,都經過他內力的加持,力道與普通人射出的那真是天差地別!
利箭劃破長空,極快的速度之下,箭枝彷彿化成了一道陰影,又好像只是一瞬間,就已經接近了已經駛離了一段距離的烏篷船。
船上的人一直在關注著碼頭上的變化,因此早就見到了左冷禪的動作。劉正風見到利箭襲來,看這架勢,分明是對準的操帆的水手,不禁運氣於手,就要阻擋一二。
“不要接箭,他內力好深厚啊!”令狐見此急忙衝出船艙提醒,他雖然沒有見識過左冷禪射出的利箭,但是對左冷禪的內力卻是切身體驗過的。
就這一句話的功夫,曲陽也擔心的跑了出來,而利箭卻已經臨近!
突然,船艙裡再次衝出一個身影,手中持著的利器就對著利箭迅猛斬過去,那金屬的反光,在陽光下灑下一道銀芒!
“叮!~”還沒等眾人看清什麼,天地間突然被一聲尖銳高亢的金屬碰撞聲所充斥,船上的幾個人都瞬間覺得耳中嗡嗡作響,耳鳴不斷,而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身影在船甲板上面蹬、蹬、蹬連退幾步,才最終站定下來,不是葉陌又會是誰?
原來葉陌早就做好了準備,見到左冷禪又如原電影一般射箭襲擊,就持劍阻擋了,而此時他持著長箭的右手雖然痠麻不已,但是總算船上的人都沒出什麼意外。
“黃狗捉貓,老鼠跑出來,果然有日月神教的人在船上。”左冷禪這下還真是意外無比,沒想到自己的隨手報復,竟然驚出了一群目標人物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正好將他們一鍋端了。
“他就是黑道人物左冷禪,東廠的鷹犬。”曲陽倒是認識對方,向著劉正風介紹道。
“他就是殺林家的兇手。”嶽靈姍在一旁插口道,語氣裡充滿了恨意。
“什麼?”劉正風和曲陽都是大驚,對於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鬧得沸沸揚揚的林家滅門一事,他們自然是有所聽聞的,而且曲陽身為日月神教中人,自然知道那絕不是神教所為,沒想到現在卻聽到這樣的訊息。
既然真正的兇手是左冷禪,左冷禪又是東廠鷹犬,而東廠此時又在通緝日月神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在他不熟水性不敢追來,又不知道在搞什麼陰謀。”劉正風看著在碼頭上左右張望,卻顯得無可奈何的左冷禪說道。他此時也顧不上自家船上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人了,不過既然與曲陽相安無事,那他也就相信一定是自己人了。
“就是為了這些是非派別不同,我們四十多年沒見面了。”說到後來,劉正風的擔心漸漸消失,反而帶上了無比的感慨,四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四十年?
“四十多年了。今天我們總算可以相約一起金盤洗手。”劉正風看著身邊的曲陽,開懷無比的說道。
“這塊是非之地,我們以後不要再回來了。”曲陽也接話道。
兩人憑欄而望,背影裡彷彿帶著不盡的滄桑和灑脫,讓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葉陌不禁有點羨慕。
這樣的境界,自己還遠未能達到啊。
“唉,這麼多年沒見,還記得年輕時的那首歌嗎?老曲,好久沒合彈了。”劉正風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們好久沒合奏了,哈哈哈……”兩位老朋友異口同聲,又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
劉正風和曲陽此時的心態可以說已經完全不在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雖然從葉陌他們口中知道,他們並非曲陽的朋友,但是卻都一點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