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昭在路上已經知道沈渡和陳宵都住在陳府。 但那大胖丫頭被沈雲卿像打羽毛球一樣甩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整個前襟突地被一雙小胖手緊緊攥住。 沈渡大眼睛淚汪汪地沒怎麼用力晃著他:“為什麼你是沈哥的正宮啊!!!” 陳昭:“?” 根據婢女在路上的口供,沈渡這次的身份是沈雲卿的陪嫁丫鬟(?)。 陳宵是與他同父同母的雙生子妹妹。 這設定倒是合理。 只是他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是阿茶自己設計的,還是現實世界的縮影? 陳昭還在思考此事,大胖丫頭“咦”了一聲,側著頭看向了馬車旁邊站著的那個滿臉都是痛苦表情的人。 “你小子,十分面熟啊......” 忘了提,沈渡有一個缺點,就是滿懷沒什麼用的善心。 沈渡也有一個優點,睚眥必報,能報就報,絕不拖後。 “你小子!我們好心想救你出去放你自由,你居然通風報信倒打一耙!小爺我要把你揍成帶餡的煎餅!” 大概是由於這狼族法寶的影響,眾人在塔中都失去了靈力,連最簡單的術法都用不了,化為了尋常人家,所以沈渡下手也是用最簡單質樸的小拳拳。 雖然沈渡現在是女孩子,按理來說沒什麼力氣。 但他體型擺在那兒呢。 陳昭不得不替被他騎在身下捱揍的王昊抹了一把汗。 沈渡的拳零碎又沒有力道,王昊不躲閃也不反抗,任由他捶在他的心口,他的臉上,眼神空洞無神地看著天空放空自己。 他就像存了死志。 整個人對發生的任何事都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 沈渡打著覺得不解氣,又被沈雲卿提了起來,嘟嘟囔囔不滿地放過了他。 沒人來扶王昊,他就自己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嘴角還有些紅腫,但他滿不在乎,甚至比沈渡還先行一步,在眾人之前進了陳府的大門。 沈渡:“?沈哥,他不會被我打傻了吧?” 陳昭也覺得奇怪。 王昊表現得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他不反抗不掙扎不逃脫,明知道幾人與他有仇,他還是跟著過來了。 不會又藏著什麼壞主意吧? 三人剛踏進府裡,就看到陳宵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新鮮的水果,而王昊此時已經跪在了石桌旁的老樹下,雙手反剪在身後,身姿闆闆正正,常年鍛煉出來的肌肉在襯衣中隱約可見,長髮從耳邊滑落,他低垂著頭。 像是罪民負罪任君處置。 陳昭以為他是被陳宵嚇成這樣的,抬眼看向了陳宵。 陳宵卻搖了搖頭:“我出來時,他就已經跪在這裡了。” “你為什麼要......” 陳昭只問了幾個字,沈雲卿就自然而然牽住了他的手腕。 “?” 沈雲卿向前走,拉著陳昭坐在石桌邊上,陳宵放下果盤後,在沈雲卿的眼神示意下也坐下了。 坐在了最靠邊的位置,沈渡的旁邊。 陳昭對於這種自然而然還是有點不太適應,悄悄咪咪地想要將手腕抽回來。 小動作被沈雲卿察覺了,他乾脆握著陳昭的手腕抬上了桌,隨後死死按住。 陳昭“!!!?” 沈雲卿的眸子移向了跪在幾人面前的王昊,開口:“你想要什麼?” 王昊目光復雜,掙扎了一下,還是抬起了頭:“請各位仙師,救救我家公子。” 微風簌簌,樹上有花瓣緩緩散落,關於狼族這件法寶的故事在王昊口中娓娓道來。 “這件法寶的名字我也不知道,阿茶她並未向我們提起,我只知道這塔可以困住公子永生永世。” 他的眸子裡情感複雜,繼續交代著:“這件法寶還原了公子求學那段時間的路過的一座城,也是公子與阿茶相遇相知相愛的那座城。” “它會讓公子不斷重複地經歷他對不起阿茶的那幾個關鍵時間,在你們來狼族之前,我已經在這塔裡待上許久了。” 他揚起頭,似乎在追憶:“這迴圈,我經歷了上百次。” 聲音帶了幾分苦澀:“我每一次都想攔住公子犯錯,但每一次,我都會慢上一步。” 他苦笑一聲:“就像你們今天見到的一樣,我只能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他自殘之後,才能出現到他的身邊。” “我用了無數的方法試著去阻攔要發生的各種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