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散漫地指了指陳昭的眉間:“你雖命硬,但你眉間發黑,身上鬼氣偏重,想必最近應該沒少同鬼族打交道吧?” 陳昭一驚:“這您都能看出來?” 男人冷哼一下:“小老兒怎麼說也曾是州內無敵手,這點小事我還看不出來?” “你最近還是小心點為妙,你的魂靈已經被惡鬼纏上了,他一直在盯著你,等到你最虛弱的時候就會取你性命,代替你的位置,得到你的全部。” 陳昭被說得打了個哆嗦。 隨後男子又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弓。 與陳昭那把木弓不同,這把弓通體是白玉做成的,上面還鑲嵌著幾顆看起來不菲的靈石。 “既你與我有緣,我便將這把白玉靈弓贈與你。” 陳昭撓撓頭,不好意思:“前輩,你這又贈我功法,又贈我寶弓,我哪好意思收下呢?” 他笑嘻嘻地伸手就接過了男人手裡的弓,細細觀賞。 絕對是一把上好的弓。 “小老兒也是有私心的。” 男人瞥了他一眼,見他滿心滿眼都是弓,只得戳了戳他:“小老兒孤身一人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個能說話還不那麼容易被弄死的娃娃,多送你些也合情合理。” 陳·不容易被弄死·昭:“......” “這白玉弓能鎮邪祟,在足夠強大的靈力加持下可分辨流落在人界的鬼族。” 陳昭行大禮:“多謝前輩。” 復又看向坐在陣中的三人,好奇地詢問:“前輩不去指導你的繼承者們麼?” 男人聳了聳肩膀,眼神冷漠平淡:“進了那陣,必死無疑。” 陳昭:“??!!!” “那是我經歷的最後一戰,與魔族那猖狂宵小的對戰。” 血色靈球散發著瘋魔般的血色光芒,照耀在下方正襟危坐的三人臉上,三人表情異常痛苦,似乎是在經歷什麼不好的事情。 男人看向那陣法,像是在追憶往昔:“只要進了此陣中,就會在被帶入幻境中,回到我經歷的那一戰。” “他們會擁有我關於神功劍法的全部記憶,幻境會重現當年那場血戰,他們的對手就是那個看起來年輕但是卻能自己單槍匹馬重傷我之人。” “出秘境的條件就是完成對那魔族的反殺。” “如果被那魔族殺掉了,幻境就會回溯到對戰剛開始的時間,他們就需要再次投入到廝殺當中。” 男人無奈地笑了:“這樣聽起來,確實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但這無盡的回溯,對他們的精神力將是巨大的消耗。” 陳昭看向法陣的眸子沉重起來。 “他們,都會在耗盡精神力之後,被那魔族,徹底殺死。” “這是一個必死之局。” “就沒有人能反殺那魔族麼?” 男人認真思考了一下,回:“如果我神功七重的話,還是有可能的。但神功六重,我做不到,他們這群小輩,又怎麼可能做到?” 陳昭靜默了片刻。 “前輩,我可以看到他們經歷的幻境麼?” “哦?說實話我也很好奇他們會被那魔族怎麼斬殺,走,我帶你去看看熱鬧!” “......” 這真人怎麼真的,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神功被傳承的樣子? 男人領著陳昭走近了陣法,指著坐在地上苦苦掙扎的三人,詢問陳昭:“你想先看哪一位的?” 陳昭掃過三人,公孫澈的實力他是認可的,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王翠花顯然已經開始力不足心,溫珥初的面色相對來說居然是最輕鬆的。 “這人,麻煩前輩了。” 陳昭指了指溫珥初。 男人點點頭,唸了個咒,下一秒,兩人以魂體的形式抵達了溫珥初所在的幻境。 和真人描述的似乎......不太一樣。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是兩個人的單打獨鬥了。 戰場上數不勝數的模樣各異計程車兵與魔族小兵們打得不可開交。 陳昭疑惑地看向真人:“難道,你們兩人的生死戰還會發展成互相群毆麼?” 真人也很疑惑:“不對,不對,我當時是自己一個闖進魔族營地的,是那個魔族看我一人所以才提出單挑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昭背在背上靠近真人白玉弓突然散發出淡淡的溫熱,一股白亮光忽閃忽閃著。 陳昭與真人對視一眼。 這......有鬼族!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