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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搶過存摺,看清了戶名和記錄後,抖著手指著許戈的鼻子,問:“你。。。。。。你你你!你從哪裡弄來的錢?該不會是。。。。。。”

沈貴又哼了一聲:“該不會是偷的吧?”

沈婷婷這時候已經進了院子,站在牆角水池邊,聽到這句話,臉上白了白。

杜春忙捂了沈貴的嘴,見許戈一言不發,急了,哆嗦著說:“小戈你倒是說話呀!你說清楚。姨相信你不是那樣的孩子。”

許戈咬緊了牙,一言不發。

許戈捱了一頓好揍。沈婷婷在一邊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終於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坦白了自己的作案行為。

原來她偶然在許戈床底下翻到這個盒子,以為是家裡藏的錢,心思一歪,就把錢都藏在了自己的被子底下。此時方才意識到,“小偷”這個行為,是多麼的可怕,鞋底“啪啪”的落下,彷彿都是落在她身上。

這件事到底還是說開了。許戈外表看上去愛說愛笑,但內心卻包裹甚嚴,很少提及自己的事和想法。沈貴夫婦收養了他四年,還是頭一遭知道他要考市裡的高中,並且還為此攢了五千多塊錢。

沈家夫婦安撫了許戈一番後,開始責罵女兒,直罵到許戈開口求情方才消停。

第二天,許戈把自己一身鞋底印遮的嚴嚴實實,頂著臉上明晃晃兩個巴掌印上學去了。他出門後,沈貴找到了封醫生。

封醫生叫封新,跟沈貴有些八竿子勉強打得著的親戚關係。從杜春那頭論起來比沈貴矮一輩。沈貴來找他,一則是求證,二則也想順便問問這“文化人”的意見。

沈貴離開鎮醫院後,做了一個決定。

他和杜春只有沈婷婷一個女兒,杜春生沈婷婷時傷了身子,以後再有孩子的可能微乎其微。許戈父母雙亡,平日裡又體貼懂事,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當親兒子養,咬咬牙,拿出家底供他念書,說不定真出息了考上大學,將來唸他一份情,也是件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_→ 小小許戈還是萌萌噠!

沈婷婷~~像不像狂霸酷炫拽的反派?

在此感謝我家打傘親愛的!!!!!!

☆、張宇空

收到許戈的信時,張宇空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

他從來沒想過,許戈真的考來了臨江市,而且是臨江一中,他的母校。

當初十二歲的許戈在信紙上信誓旦旦的寫下這個願望,張宇空不過一笑置之。小孩子麼,有夢是件好事。他這幾年回去的時間不多,每年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天。和許戈相處也不像以前那麼多,許戈長大了,假期總要幫大人乾點農活。那次以後,許戈從未提過這事,對自己的成績也諱莫如深,張宇空每次問起,都只有一個含含糊糊的“還可以。”

“還可以”這三個字往往意味著:“比倒數強點。”而且許戈家的情況他了解,沈貴夫婦那樣的家境,在鄉下雖然說不上差,也絕不寬裕。白養著一個許戈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上學?張宇空其實沒有想過。

張宇空很喜歡許戈,有時候也會覺得許戈像弟弟,他給許戈買資料,空閒時指點指點他的學業,僅此而已了。

就像兩條並行的軌道,也許偶有交集,註定分道揚鑣。

張宇空靠在紅旗車後坐上,等著許戈。他看看手錶,大約還有半個小時。熊迪不時從前座探出腦袋望望,又縮回來憤恨的瞪著張宇空。

他恨恨的說:“張宇空,你說你來接人,不叫你爸的司機,反倒使喚老子!你到底要接誰?段晏玲?”

張宇空衝他微微一笑:“公車私用是違紀的。”熊迪頓時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宇空今年並沒有回去。許戈的信來的很晚,算算日子,離開學也沒有幾天了。張宇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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