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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裕看著一地的天兵天將的屍身。微皺了一下眉頭,對著地上站著地清雅道:“我且問你一句,你這般犯上作亂。為的究竟是什麼?”
清雅微微一笑道:“公道自在天地,我為的是八荒之地千千萬萬的妖怪的自由。”
“若我肯撤了八荒之地,放眾妖出來,你就能就此罷手嗎?”枳裕問道。
清雅道:“自然不能,我還為了我個人的私怨,想借你的天帝之位做幾天。”
要奪他的帝位,好大地口氣啊。枳裕冷冷道:“你為一己之私,至天下於水火。不覺可恥嗎?”
清雅嗤笑道:“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若你經歷了我的苦處,沒準比我報復的還要狠厲。”
枳裕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清雅長笑道:“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你這個天帝之位,果然是做到頭了。”
真是猖狂之人。枳裕強抑制住心中迸發地怒氣,平復了半天心情,才緩緩道:“上次咱們沒能過上手,不如今日好好的打一場吧。”
清雅笑道:“正要奉陪,不過……。”他說著,故意頓了一下,瞅了一眼枳裕身邊的太上老君、玉虛真人等人,才接著道:“不過,你確定是單打獨鬥,不要幫忙地?”
枳裕被他略點不屑的神態激怒了,他以天帝之尊,哪受過這等輕蔑,不由冷冷一笑道:“自然確定。”
“好。”清雅一甩袍袖,大叫一聲:“眾妖歸隊,閃開道路。”
八荒眾妖齊應一聲,紛紛退出一段距離,分開站立。行為動止之間,井然有序。
“請。”清雅伸手作邀請狀。
枳裕分身下了御座,立在清雅面前,擺開架勢,做好了隨時領教的準備。
算上在巨鰲山的那一次,這是清雅和枳裕第二次交手了。
以前清雅曾見過枳裕一回,那時的枳裕還是一個總角稚童,圓圓的臉蛋,一臉的稚氣。但他臉上洋溢的幸福,卻令人看了甚是嫉妒。同樣是天父地子孫,而枳裕明顯要比他幸福地多。
一樣是從山裡採來的漢白玉石,為什麼有地能做天宮的頂樑柱,為什麼有的卻默默地做別人腳下的墊腳石,還是最不招人待見的那種。
清雅心恨天父的不公,連帶的對自己的這位侄子也不怎麼喜歡。所以兩個人之前的對立,已經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下來的。
與枳裕之間氣流的激盪,吹散了清雅的頭髮,黑髮隨風飄起,在空著蕩一起一個美麗的弧度。那如珠如玉面龐,因情緒激盪,泛起一抹紅意。衣袖被風吹起,隨著清風而舞,發出獵獵的響聲。衣襟緊貼在身上,那巍然屹立,如山嶽般的健壯身軀,更襯出了他一身的凜然霸氣。
做長輩的就要有做長輩的風度,清雅微眯著眼睛道:“你先出招吧。”熟識清雅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神色,已是動了殺機。
枳裕乃天帝之尊,形姿、氣度都極有高貴之態,施施然往那兒一站,就有一股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勢。那麗若春梅綻雪的面容,也隨著與清雅之間的氣流激盪,微微顫動。
只見他伸手為禮道:“承讓了。”說著一抬手,雙手食指併攏,一道金光奔清雅面門打來。
清雅微微一側身避過,含笑著看著枳裕,等著他第二招打來。他是枳裕的親叔,自不願以大欺小,便先讓他三招又何妨。
枳裕見他不還手,微怔了一下,一抬手,第二招又攻了過來。
枳裕這招數有個名堂,叫做金光萬道。只一伸一縮之間便可有萬道金光射出,其中任何一道光都能將山射穿,若是萬道齊發,當能把任何神妖都轟成粉末。他剛才第一招,只帶了一道金光出來,當是與清雅客套,但第二招就沒那麼簡單了。
第二招一出,萬道金光齊撲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