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麵條算個屁啊。
他大爺折騰人,就折騰去吧,好女不跟男鬥,何況元寶還在他手中,他一個不高興捏死之,她到哪裡去再賠一隻給長孫無極?
她現在的心思全在雲痕身上,這也是她真正笑不出來的原因二——雲痕一直沒醒,她用盡手中靈丹妙藥,除了能維持住他胸口那縷氣息外,對他的傷好像沒有任何起色,孟扶搖不惜耗損自身功力試圖為他療傷,然而巫術的傷就是和平常內外傷不同,對人的戕害似乎深及靈魂,她手中縱有天下第一等的藥物,也無法令雲痕睜開眼睛。
眼見他雖然未死,卻一天天衰弱下去,孟扶搖心急如焚,她自己深知巫術之傷的厲害,她的眼睛到現在還沒能清晰視物呢!再這樣拖下去,好容易留下的這口氣,也便散了。
她有心想返航,去找宗越,然而帝非天大爺要去穹蒼,說當初龜息之前就是打算宰了大鯀王就去穹蒼挑戰長青神殿的,什麼玩意,敢稱神?他巫神才是神,一山不容二虎,五洲不能有倆神!
這日孟扶搖又在長吁短嘆,試圖為雲痕輸入真氣療傷,窗外突然飄過一條影子,帝非天大爺的聲音涼涼傳過來:“沒用的。”
孟扶搖收回手,轉頭看他。
這不老不死的傢伙,應該有辦法解決,然而相處幾日此人表現出的涼薄品質,讓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
果然帝非天道:“你看著我幹嘛?爺很忙,沒空理會這些。”
孟扶搖默然,心想你是很忙,整日忙著練你的奼女修陽功,上次說寶貝上栓個元寶就可以放到海里釣鯊魚……
“爺心情不好。”帝非天憂鬱的道,“英雄無用武之地,爺好久沒有女人用了。”
孟扶搖抽嘴角——好像你說你上船前,也就是幾天前,剛剛日御十女過……
“找個美人給我,合我心意,我就給你治他。”帝非天瞄她一眼,指指雲痕,“不然,你就等著他慢慢的,在你面前一點點失去呼吸……爺可以保證,那很殘忍,比他唰一下死在你面前,更殘忍。”
孟扶搖垂下眼……不用你說,我懂得那種殘忍。
帝非天大袖飄飄出去了,孟扶搖怔怔坐在雲痕身前,海浪平靜,天色森涼,船身在海上微微搖晃,抖碎了小小艙房裡蒼白的月光,月光裡更蒼白的雲痕,氣息幽幽的浮動,若有若無。
孟扶搖注視著他,半晌慢慢的將手指放在他鼻下,感覺那點細微的呼吸,遊絲般被慢慢拉長,拉長……也許某一日,便這麼拉至極限,無聲無息斷了,碎在天地間。
月色冰涼,如此,冰涼。
……
歇了兩日,絕域海谷的風浪期過去,大船前行,孟扶搖盤算著,過了海谷就是穹蒼地界,到時候隨便在哪靠岸,上岸第一件事就是找女人,不管多少錢,找最美的花魁,堅決要讓帝非天大爺英雄用武,身心舒坦,以達到願意出手救人的效果。
她算著時間,只要海谷能順利過去,應該來得及在雲痕氣息消散之前找到女人。
大船穩定的前行,一路破浪,航速極快,孟扶搖坐在船艙裡,坐在氣息微弱的雲痕身邊,孟扶搖抬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易容男裝已久,早已連男子神情步態都學得惟妙惟肖,也沒有打耳洞,也做了假喉結,然而不用看,她也知道,面具下是怎樣的一張臉。
美人……其實美人還是有一個的,現成的……帝非天知道嗎?
雲救……對不起……原諒我自私……我想等著最後的希望……求求你,再堅持幾天……
船身突然一震。
彷彿撞上了什麼東西!
風暴來了?
孟扶搖大驚之下急忙搶出,一抬頭只見睛空萬里,根本沒什麼風暴,船身卻似乎傾斜了些,孟扶搖撲到船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