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加冕。
歷史在轟然向前奔行,而那些註定要在青史中留下軌跡的人們,正向著各自的路途,行去。
……
孟扶搖最近很過了一段好日子。
那日“鎖情”復發後,她被元昭詡勒令休養,休養中她驚喜的發現,鎖情這毒裡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成分,每發作一次,體內經脈受到衝擊,反而耐力見漲,真氣恢復得雖然緩慢,但是卻比原先更為堅實。
元昭詡每夜都會溜進她的房間——當然不是為了嘿咻,孟扶搖卻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只知道他來了之後自己無論在做什麼都會立即倒頭就睡,一夜無夢,早晨醒來極其腰痠背痛,要不是衣物基本完整,她會以為自己每夜和元昭詡大戰了三千回合,有時看元昭詡也有點憔悴,她又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把元昭詡摧殘了三千回合。
她也問過元昭詡到底都幹了啥,並且嚴令元同學不得對其鼻子以下膝蓋以上部位做任何直接性肌膚觸控,可惜元同學微笑答她,“你先管好你自己有沒有對我鼻子以下膝蓋以上部位做過肌膚觸控之後,再來要求我吧。”
孟扶搖十分疑惑,並對自己的人品產生了懷疑,她堅信自己在清醒狀態下不可能對元昭詡鼻子以下膝蓋以上產生任何非禮行為,但是睡著後……也許會當他是元寶大人所以摸了呢?也許是元昭詡拉著自己的手去摸的呢?
想了很久,孟扶搖終於想通了,她極其哲學的認定,不管誰摸誰,我不知道,便不存在。
於是好吃好睡不煩惱的孟城主,最近養得白白胖胖,有向元寶大人無限靠攏的態勢。
其間元昭詡出去了一趟,將小刀帶走了,好像又去找了郭平戎,孟扶搖沒有去問小刀去了哪裡,她相信她終究會遇見這個孩子,而那時她必已脫胎換骨。
元昭詡回來時的神情,也讓她明白了郭平戎那裡沒有解藥,當夜,元昭詡難得的沒有一進門就放倒她,而是溫柔的撫她的發,道,“扶搖,我會為你找到解藥的。”
孟扶搖沒心沒肺的啃著蹄髈,答,“我自己去找方遺墨,順便教訓下他,徒不教,師之過。”
元昭詡微笑,“那我是不是也該去找你師傅,好好教訓下他,怎麼教匯出這麼個一根筋?”
“你才一根筋!”孟扶搖跳起來,用油膩膩的蹄髈骨砸他,“你從頭到腳就一根筋,黑筋!”
啃得狼籍的骨頭亂飛,孟扶搖大笑著又跳又砸,愣是將元昭詡砸出了門。
門一關上,孟扶搖便背靠上房門,長長吁出一口氣,一霎前的笑顏如花,一霎後的黯然若傷。
那些橫亙在兩人面前的沉重,她努力用輕鬆笑謔來掩蓋,卻一日日覺得力不從心。
她的背靠在門板上,不知道門扳那邊,元昭詡長身而立,看向陸地之北,露出微微的憂色。
……
進入臘月,漢民準備過年,戎人卻只把敬神節作為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對年卻很淡薄,街上的戎人越發多了起來,到處遊蕩著閒散青年,天生好武精力充沛而又無處發洩的戎人青年,一向是裝滿炸藥的火藥桶,何況人多的地方總會有摩擦,打架鬧事的也更多。
孟扶搖現在也是個閒散青年,咬著指頭想該如何排遣掉這些精力旺盛壯年漢子的荷爾蒙,一轉眼看見元寶大人抱著個球在玩,球大元寶小,滾來滾去的也不知道是元寶玩球還是球玩元寶。
孟扶搖看著痛苦,想去摻一指頭,元寶大人立即抱著球蹬蹬蹬走開了,它最近一幅大姨媽每月來兩次的慘樣,對孟扶搖深惡痛絕。
孟扶搖無趣,只好自己亂想,想她來之前,世界盃正要開賽,她賭阿根廷奪冠,其實不過是比較垂涎梅西罷了,哎,現在也不知道最後到底是哪隻腳,將關鍵性的一球射進亞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