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聲大哭: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我怎麼回事……突然失了魂迷了心說那些混賬話……是我不好……打我吧打我吧打我吧……”
她一邊哭一邊用手去堵那個傷口,在自己懷裡和長孫無極懷裡拼命找金瘡藥,胡亂將那些寶貝藥丸往長孫無極嘴裡塞,掌心裡觸及的傷口似乎同時割在了她心裡,割得她心上縱縱橫橫全是傷痕,那些傷痕也在突突冒血,血肉模糊的裹住她的心,害得心跳得如此急又如此緩,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心在何處。
長孫無極卻在她懷裡輕輕的笑,將沾了她眼淚的手指放在唇邊,似在品味那淚水的微鹹,又抬手摸了摸她的發,有點疲倦的閉上眼,道:“讓我睡一會……”
他當真閉上眼,安靜的睡了,孟扶搖盯著他蒼白的臉,闔起的長長眼睫,心上突然如被戰車碾過被霹靂劈過——他他他他他不會是死了吧?
她抖著手,顫顫的摸長孫無極脈門,居然摸了幾次都沒摸著,好容易摸過了,隨即吐出一口長氣癱軟在地,她默默癱在滿地的潮溼的紫竹葉上,忽然魂飛天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有隱衛過來,試圖抱起長孫無極,她卻已恢復冷靜,推開他道:“我來。
我的錯,我來。
……
長孫無極和孟扶搖,陷入了冷戰期。
其實這樣說也不太準確,應該這樣說,孟扶搖自己沒臉見長孫無極,於是兩人不見面了。
她每天哀傷的躺在屋簷上喝酒,對著月亮唱些歌詞亂七八糟的歌,醉了便睡在屋瓦上,半夜時翻身踢被子順便踢掉幾塊屋瓦——長孫無極在養傷,他傷得不輕需要靜養,宗越雲痕管不了她,連長孫無極家那隻愛寵,最近出來進去眼睛都長在額頭上,根本對孟扶搖視而不見。
孟扶搖每天喝著悶酒思來想去,越發覺得那天發生的事不對勁,自己那突然的惡從膽邊生也不對勁,雖說那想法是真實的,確實也壓抑在心底很久了,但是那樣惡性的爆發,實在不像還算冷靜的她會做的事,除非有個引子,什麼引子?不會是長孫無極的言語,問題應該出在太妍身上。
她仔細的回想,所有的疑慮都定格在太妍對她說最後一句話時的眼神上,那眼神當時只覺得奇怪,事後想起卻覺得不對,長孫無極這一門的武功,不是有偏重於精神控制那一類的?太妍當時是不是對自己動了手腳?
所以她莫名其妙半路攔截自己卻沒動手,只是為了控制了她部分精神,放鬆了她的警惕,然後利用她來打擊長孫無極,再乘機偷襲——她早該想到的,能培養出長孫無極這種人的師門,太妍又怎麼可能沒有心機?是自己太蠢,以為作戰經驗不足就代表智商不足,真是一頭無可救藥的豬!
孟小豬想通了全部關節,卻覺得也於事無補,她還能把長孫無極背心那個洞給想沒了?她害他受傷……她害他受傷……想起來她便恨不得自絕於人民,她這輩子存在的唯一的最重要的意義,是不是就是害他身心皆受傷?
孟扶搖憂傷的看著月亮,再次懶洋洋的敬了人家一杯,喃喃道:“嫦娥你丫的,叫你丫跑?叫你丫奔月?叫你丫也穿越時空?這下回不去了吧?回不去了還害人家豬八戒,生生的從元帥變和尚,你自覺不自覺?”
“在說什麼呢?”有人在她身邊坐下來,搶走她的酒壺,對著嘴喝了一口,笑道:“家裡的酒都給你喝完了,害得我沒酒喝。”
“家?”孟扶搖兩眼無神的喃喃,“我沒有家。”
“孟扶搖,心在哪裡,哪裡就是家。”雅蘭珠轉頭,眼睛亮亮如兩顆黑珍珠,“你的家,在這裡。”
“哧——”孟扶搖回她一個彪悍的笑。
“就知道你不承認,”雅蘭珠無可奈何的搖頭,“也不知道幾天前是誰鬼似的一身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