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人,每個幫他辦事的人都以這為誘惑的藉口,他可真會做人。”
“仲村,你別聽他亂說!你想想什麼功勞抵得過你幫我除去黑龍組組長?而等黑龍組群龍無首如同一盤散沙之後,要取得關東天下對我們白虎組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快開槍殺了他,這樣你就功不可沒了,快!”
“是呀,快開槍殺了我,這麼一來他的借刀殺人之計才能順利完成。反正殺人償命的人不是他,等哪天東窗事發後,坐牢、受死的也都不是他。”
“龍居靜!”軍司耕時暴跳如雷的吼道。
“只有作賊心虛的人才會按捺不住脾氣,暴跳如雷的咆哮出聲,我想這一點應該不需要我解釋吧?”龍居靜將冷凝的目光盯在仲村治司臉上,語氣平順的說道。
從頭到尾她輕鬆得不像正被人用槍頂著臉袋瓜的人,然而事實上她卻緊繃得連冷汗都要流出來了,不過她不是怕死,而是她還不想死也不能死。因為如果她真這樣就死了,根本就沒有面目去見死去的爸爸,對於才剛剛認識的朋友連潔己,她也捨不得,再來便是對上杉豐自,她怎麼可以留下話柄讓他覺得沒有他保護,她就活不了呢?更何況她還有問題要問他。
藉著剛剛的拖延戰術,她清清楚楚的注意到四周的人馬約二比三,黑龍組的叛黨人數不及白虎組人數,不過所謂寥勝於無,只要她能想辦法激得仲村與白虎組翻臉互起衝突,那麼她逃脫的機會便可由零驟升至百分之八十以上,她說什麼也要賭它一賭。
“軍司組長,你該不會真如他所說的……”仲村治司的表情出現了懷疑。
“你不相信我嗎?”軍司耕時厲聲截斷他。
“他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很懷疑而已。”龍居靜極盡挑撥之能。
仲村治司的神色愈來愈躊躇,舉棋不定的表情讓龍居靜心生一線生機。
“不要中了他的挑撥離間之計,仲村,想想你所做的一切,龍居圭介可以說是間接死在你手裡的,你想他有可能會放過你嗎?你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快開槍把他打死,否則你不殺他,他會殺你的,不要再考慮了,快動手呀。”
龍居靜的臉色一變,在心中暗忖,糟了,平常見光頭軍司總是愣頭愣腦的,沒想到他竟也能想到她永遠不可能放過叛徒仲村這一點,看來她今晚除了和死神搏上一搏以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捉住仲村治司眨眼間的失神,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發動攻擊,仲村治司甚至還來不及發出慘叫,身體已以飛彈似的不自然方式倏地撞擊在地上。
“開槍!別讓她逃了!”
龍居靜在踢飛仲村治司之後,看準方位順勢以一個地板式翻滾將掉落在地面的槍枝拾起、反擊,當然,在敵眾我寡的情勢下,她並不會傻得戀戰不走,可是想走談何容易。
子彈從她身體周遭飛馳而過,她可以感受到身後追逐者沉重的腳步聲,那聽起來就是像勾魂使者驅趕著一群脫著鐵鏈的魂魄般,令她恐懼得幾乎喘不過氣。手中的槍枝在連續射倒六人之後成了廢物,她一把將它丟開,拼命的繼續逃亡,然而一陣輕微的刺痛突然穿過她手臂,她沒有時間轉頭看她有如被火灼傷的左臂,卻心知肚明自己中槍了,不過萬幸的是這一槍射中的只是她左手臂而不是左心房,否則她焉有機會感受到痛?
“快追,別讓她逃了!”
身後數度傳來同樣高頻的叫喊聲,伴隨著似乎用之不盡的槍響聲在夜裡顯得格外喧擾,然而令龍居靜失望的是它們並未替她帶來她所需要的救兵。
想當然耳,在這充滿廢棄倉庫的橫濱一小角,半夜三更誰會有興致到此充當英雄?看來她今天勢必是難逃一死了。
“啊!”一聲驚呼,龍居靜因忍受不住一股灼熱的痛楚而整個人弓起背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