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無求一次不行、兩次不行、次次不行,心下為他難過,產生八九分希望他勝利的念頭。等看到他最後一招竟被摔了出去吐了血,心中痛呼:“慘了,慘了。只怕這一傷莫不要躺十天半月吧。”
至於傅足心中究竟支援哪個,他也不知道,反正誰傷了都不是好事,都是讓人不愉快的。
花香兒拍手喜道:“哈哈,好看好玩,小五賊個個遭到了報應,大快我心,大快我心呀。”
諸葛無求打出孃胎起,至今未嘗過拳頭打在身上的滋味,從來都只是他打的別人。現在他被這麼一摔一跌一撞,對他來說那痛楚直鑽心尖,難受之極。
周默與郝奇急忙上前探視少掌門。
孫小聰與農大志兩人功力尚淺,還不能從空氣中集結元素為兵器,是以他們在腰間帶了佩劍,這時,兩人“嗆”的一聲從腰間劍鞘中抽出寶劍來,不約而同一左一右向花香兒刺來。
他們都知道不能對明心竹怎麼樣,那就揀弱的打,孫小聰狠狠道:“臭丫頭,看我不取了你的小命為少掌門雪恥。”農大志如彌勒佛般的眉開眼笑道:“都是你這小妮子的不對了,找靠山是可以的,但不應該找這麼歷害的。將我家少掌門打傷了,這還了得?!”
花香兒見勢不妙,掉頭朝明心竹身邊跑去,也不像先前那麼驚慌失措了,叫道:“姐姐救我!”
孫小聰與農大志兩人提劍緊追欺近,突聽諸葛無求大吼一聲:“不得放肆,退下!”因用力過大,又“哇”一聲吐出血來。他慘敗之下、疼痛之際不忘先前說過的話“輸贏都是我一個的事,你們誰也不許上來幫忙”“也不許找這瘋丫頭的麻煩”如此行徑倒也算得上是重承諾的好漢,只是鮮少見之。
孫小聰與農大志兩人本想為少掌門出氣,見少掌門不允,當下便收劍退下了,轉身朝少掌門走去,掉頭之際各瞪了花香兒一眼。
明心竹款款來至諸葛無求前五步開外站定,道:“打也打過了,輸也輸了,請交出白玉雕吧。”
諸葛無求正要顯現百寶囊取出白玉雕給她,心中忽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我要請她親自為我療傷,她會不會答應呢?既然不能英雄救美,那麼美女救英雄也不錯啊。”這樣想著,口中便說了出來:“我渾身疼痛難當,無法集中意念。不能集中意念就不能顯現百寶囊了,至少暫時無法顯現。明姑娘是修行之人應是知道的。”
這百玉囊的隱形與顯形確是需要修煉者的意志高度集中方可隱顯自如。明心竹自然知道這個基本道理,但她不知道這諸葛無求是否真的不能集中意念了,按她所想,功力似諸葛無求這般的修行者即便這麼摔一摔撞一撞也不會就讓意念力薄弱了。
明心竹凝眸瞧去,但見他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顯是疼痛難忍,眉頭微蹙,心想:“瞧他功力這麼高,受些小傷便如此脆弱不堪了,真是難解了。”明心竹不知道諸葛無求雖飛揚跋扈卻也養尊處優慣了,在土派中,人都尊他是少掌門,練習時無人敢動真格的,出手總弱上三分,而他卻是全力以赴,因而只見他傷人,不見人傷他。從而諸葛無求不受傷則已,一旦受傷就脆弱得多了。明心竹凝思一會兒,道:“這樣吧,我為你療傷。之後你就物歸原主,再莫推三阻四的了。”
諸葛無求聽此一說,正中下懷,知道要適可而止,不可過分了,當下趕緊道:“這樣最好,在下先謝過明姑娘了。”
花香兒氣得牙癢癢的,打了小賊還要為他療傷,豈有此理?若不是急著要取回白玉雕,才不管他死活呢。
亂石,土丘,枯樹,危崖,這些在諸葛無求眼中看來,前後感覺真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他與明心竹相對盤腿而坐,四目閉闔,雙臂前伸,掌心對貼。他只覺透過掌心有源源不斷純厚真氣輸來,匯入丹田,登時渾身舒服之極,痛感消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