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這個問題確是很嚴重。武純青說:“爹,你知道傅足是個寶貝,那其他有點見識的人想必也知道。傅足成了江湖群雄們虎視眈眈的物件,可想而知他寧靜日子從此一去不回了。”同時,他心中為自己辯白:“傅足你名揚江湖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煙湖一事,就算眾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也會記住你的相貌。若不是你自己叫小可愛去拿什麼鏡子,哪會轟動江湖?又哪會成為群雄的獵物呢?唉——”
正文 第一章 四十九
“純青,你知道怎麼去做了嗎?”武卓問。“是的,千方百計去籠絡他。但是,一日遊玩中,已確定他不愛金錢,不愛美色。不知爹有何高見?”武純青說。“這正說明他是真英雄真豪傑。不為金錢美色所動才具有可靠性,只要他答應效忠本派,就不會輕易失諾。最有效的辦法是打動他的心,當你如手足,當我如生父,當金派是他的家。如此,還怕他不效忠本派嗎?哈哈——”武卓笑,真正的開心地笑,彷彿金派已登上天下至尊寶座。
難得看到父親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如果這種笑是對他的兒子笑多好,但不是,此笑只為金派的未來。武純青暗歎。忽地,想到父親剛見到傅足時就表現得那麼異樣地親切,那時也叫他心中忿忿不已。難道說那時他就已看出傅足的不同尋常之處?武純青試探性加確定性地問:“爹,你初見傅足時就已有拉攏他的意思是嗎?”武卓笑道:“正是。爹最感興趣的是,他的一身骸骨奇佳,修煉五行內丹可達無上境界。爹一看到他便感應到他體內的真氣相當純正,內力相當充沛,罕見得緊啊。還有他身邊的雪虎也是曠世奇物,平時溫和可親,戰鬥時卻勇猛凌厲抵過百名猛將。傳說中的一種動物,不想竟真的出現了。可見傳說也並非全是無稽之談。”頓下,“只要對傅足稍加栽培,便是驚天動地的人物。這樣的人若成為本派一員,可以設想他帶給本派的將是多麼輝煌的天地。”突地收斂笑容,握緊拳頭,目現鋒芒,“所以,得不到他就毀滅他。”笑笑,走近武純青,伸手搭他右肩,嚴肅說:“所以你與他交往時,要收放有度,要明白自己在幹什麼。總歸不要將自己真的陷進那什麼手足情宜中去,以免滅殺他時下不了手,痛不欲生。要知道,不論什麼情愫在沉迷後再要自拔那是很困難的事。我不希望我的兒子是那種被情感束縛的人。你要無情,對任何情,你只能玩玩,不能認真。”由此可知,他平時是如何教育其子的。這些理論對武純青早已不再新鮮,這次只是重複與強調。
武純青不是笨蛋,有他自己的思想,但多數還是與他父親無甚分岐的,他覺得其父的很多思想觀念還是正確的。這時,他卻雙目濡溼看著其父,問:“爹,為什麼你對任何人都能親和,惟獨對你的惟一的兒子不能親切一點,總是硬梆梆的,讓我感覺不到一點父親的溫暖?我知道那都是虛假的友好,但是我還是渴望父親你對我也親切一點吧。”武卓皺眉,轉身走至書桌前,嚴冷道:“純青,你什麼時候學會掉眼淚了?快快收回去。我一直就是這樣,對其他人奉笑那是虛情的,對你硬冷卻是誠摯的,難道你寧要虛假不要真誠?氣死我了。二十來年我對你努力所做的無情教育都白廢了!”武純青倔傲地偏過頭,任憑淚流,今天要流個痛快,心想:爹,只要你有溫暖的隻言片語,我就停止流淚。無奈,盞茶時間武卓也不言語。武純青不死心,繼續刺激其父,道出其父最不願聽到的,卻是他自己心中隱藏已久的且最想說的,清晰道:“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你做爹做娘我知道,但是你寒冰一樣扶養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心裡有多苦,你知道嗎?”武卓厲聲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親生父親就行了。金派的掌門只要父親不要母親。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武純青吼他:“但是我知道爺爺他對你很親切。”武卓重重一拍桌子,只聽“喀嚓”一聲,桌角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