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各位,各位,你們可以自由活動啊,哪個想唱歌的就來唱吧,按你們的原計劃行動。不必為他破壞了你們的好心情,他有間歇性的痴傻症。原諒則個,原諒則個。”
眾人唏噓一陣,一些觀賞盡興的人便走了。景點景點,有人離去有人來到。總的來說,唱歌牆前始終是熱鬧的。這時,一個肥得似皮球的麵皮細白的五十上下的闊老爺裝束的人上前,乾咳兩聲,慢聲慢語道:“諸位,老夫慕名而來,現在也來唱上一唱。本人五音不全,還望眾位包涵。”說完,又幹咳兩聲,以示清嗓子了,你們都捂住耳朵吧。只聽一聲高音陡起,然後緩慢地忽高忽低唱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眾遊客時時鬨然大笑,雖然歌聲聽來很不悅耳,但只管當做是欣賞馬戲團的表演。瞧這位老爺自我感覺很好,陶醉得閉起眼睛唱。
趁著空閒的時間,古靈握起傅足的手輕搖兩下,輕聲問:“傅足,你怎麼了?”傅足驚覺,豎起食指於唇邊,示意她噤聲。儘管心中有萬般好奇,但見傅足他神智清醒,於是頓時放下心來。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當下不再打攪他,在旁靜候之。
呼——眾人終於得以解放耳膜,長長吐一口氣,只覺時間凝固,如一個世紀長久。但隨即又都皺眉,還要等那唱歌牆復唱一遍才算完呢。牆中復唱:“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唱至這兒,歌聲陡地停止了。傅足頗覺奇怪,問:“惡,你怎麼不唱了呀?”惡,伸個懶腰,大嘆一聲,道:“傅足,你想聽這首破歌嗎?這老傢伙唱一句半句倒還罷了,竟唱這麼久,不復唱了。我要跟你去玩。”善,嗔道:“惡,快唱完這首歌。你看遊客意見紛紛,都在恨傅足呢?”“他們恨他們的,又不能發起實質性的攻擊。”惡,捧著小臉,對著傅足甜甜地笑,道:“傅足,待會兒帶我去玩哦。”目光飄向古靈,上下掃視,嘻嘻笑道:“傅足,她是誰呀?好像跟你很熟喔。長得不錯哦,好像以前我也見過她。對,一定見過她,似乎她來過三、四次。這次見她,越發的漂亮了。剛才她唱的什麼輕風白雲,當真是情意綿綿呀。”善,叱道:“惡,她是傅足的朋友,你不要去招惹人家。”惡,仰起腦袋,凝視善,作出十分冤枉的樣子,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去招惹她了,我只是想認識她一下,說幾句話嘛。”說著,飛身而起,摟住善的脖子,印上一記輕吻,道:“善,宮裡不是有些事還未處理嗎?你去忙吧。”善看了惡一眼,道:“我早就想走了,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傅足他——”惡打斷她的話:“哎呀,知道了,我會很尊重傅足的朋友的。去吧去吧。”鬆開善的脖頸,飛身下來。“傅足,再見。”善微笑說道。傅足微一頷首:“再見。”然後只見善憑空消失了。“傅足,快說,她是誰呀?”惡問,急不可待。武純青之流!我想什麼他都知道,那我連想也不能想,傅足道:“不告訴你。”惡,怪笑道:“傅足你太小氣。我本想你自願告訴我知道,但沒有。我有點失望。我早就知道,她叫古靈,對不對?古靈古怪的古靈,對不對?哈哈——”傅足詫異:“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惡,笑道:“就在她唱歌時,你在想:哈,古靈,這是你自己即興創作的吧?不過,我是非常喜歡的,輕風與白雲牽手向天涯,應該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哈哈,這是你自己洩露秘密的,怪不得我偷窺你的心靈暗語哦。”“你是魔鬼。這麼說在場的遊客想什麼,你都知道?”“我只揀有興趣的探訪之。”傅足皺眉:“跟你在一起太可怕,我要走了。”“不行不行,我還要跟你去玩呢。你放心,我絕不絕不絕不傷害你的朋友。”惡,揮著小手急急道來,超稚氣的面孔寫滿駟馬難追的絕對誠信的意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