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走走。”因此,御醫都說總是悶在屋子裡不好,再說這府中也安全。所以流雲守在遠處,沒有靠近。
當流雲發現異常的時候,容琛已經不見了蹤影,好幾名暗衛受了重傷,被丟在後院的角落裡。
流雲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四處尋找,皇都就這麼大,敢動容琛的人也沒幾個。
冷櫻婲一聽。立即要出去尋人。被雪歌拉住了,不解的回頭:“你攔我做什麼,還不快派人去找。他身子不好,萬一……”
說到一半,冷櫻婲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雪歌的臉色很冷,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色彩與光芒。此時比自己還要著急的。不正是她嗎?
“怎麼辦?”沉默片刻,冷櫻婲還是問了句。
沒過多久,雪歌抓著冷櫻婲,離開了容王府。騎上兩匹駿馬,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冷櫻婲不知要去哪裡,見雪歌臉色凝重。也不好多問,只能跟著她繼續前行。
直到在一座淒涼的府邸外停下。抬頭看去。宅子大門的上方,懸掛著一塊燙金的牌匾,已經失了色澤,不復輝煌,卻還是能認出上面的兩個字——陸府。
看著緊閉的大門,兩人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繞到一旁的高牆外,番強而入。
她的目的不用多想的,畢竟是聰慧的人,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根本沒有想要逃走,一進入宅子,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很快就來到了花廳。
果然,花廳中央坐著一人,綠衣翩然,雙手靈活的撥動琴絃,悠悠琴聲不斷。
雪歌也不再隱藏身形,從暗處走了出來,昏黃的燈光照在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聽見聲響,陸安然抬起頭,衝雪歌嫣然一笑,手上動作未停,直到一曲結束,才按住琴絃。
“雪歌,好久不見。”
雪歌站在遠處,看著她,目光平靜:“好久不見。”
“很久沒聽我彈過琴了吧?最近我又自創了一支曲子,我彈給你聽。”陸安然自顧自的言語著,說著就要繼續撫琴,卻被雪歌打斷:“容琛在哪裡?”
陸安然輕嘆一聲,站起身,走到雪歌幾步外的地方站定,抬手攏了攏垂落的發,美得似畫卷中走出一般,雪歌卻是無心觀賞。又問了遍:“容琛在哪裡?”
“雪歌啊雪歌,你知道嘛,有時候我對你真是又羨慕又嫉妒。”陸安然側身,看著花廳外,已經化作一地落英的荒涼花叢,緩緩說著:“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憐……”
雪歌皺眉,不知她又要耍什麼花樣。
“容琛那麼愛你,為了你不惜放棄一切,甚至連名聲都毀了,可是你呢,回報給他什麼了?無非是給了他一身的傷。呵,只怕你還不知道吧,他沒有多少日子了,可你呢,沒有陪在他的身邊,只關心著你的國家大事,關心著這個天下。”
雪歌眉頭蹙得更深,身子微微顫抖著。隱藏於暗處的冷櫻婲聽見陸安然的話,忍不住想要衝出去讓她閉嘴,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雪歌,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陸安然回頭,牢牢的盯著雪歌,質問道。
“安然,他在哪裡?”只想見到他,現在就要見到他。
陸安然盯了雪歌許久,想要在她臉上看到一絲的悔意與痛苦,卻是讓她失望了,因為那張清冷甚至是冰冷的臉上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達到了目的,陸安然拍了拍手,花廳內部的屏風後走出一人,正是被陸安然帶來此地的容琛,在他身旁,還有一個手執長劍的人,長劍的劍刃抵在容琛的脖子上,卻刻意的保持了距離,避免傷到他。
看到安然無恙的容琛,雪歌暗中鬆了口氣。
看到雪歌到來,容琛眼中充滿了柔情,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一絲笑容,猶如在王府中等待一般,說了那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