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他一向論事不論人,“那得看他自己造化。”
殊不知第二日溫殊色趕到溫家,也是這般同溫淮說,“你是他大舅子,謝三在鳳城的名聲你也聽過,人傻又容易受騙,往後一同為官,有什麼事,你得多多提醒他。”
溫淮倒是比謝劭爽快,點頭應了一聲,“知道。”
短短几日,溫淮便嚐盡了人間疾苦,被現實摧殘得身心麻木,早就認命了。
昨日為何下定決心去了王府,也是被大夫人安氏所逼,左盼右盼盼回來的人,不僅沒帶回來半兩銀子,還盯上了她的荷包。
大夫人安氏本就因沒去成東都慪氣,如今哪裡還受得了,當著老夫人的面,同溫淮道,“
() 你大伯和你大哥在朝為官,忙得腳不沾地,一家子人再跟過去,哪裡應付得過來,既然老三已經回來了,我便想著去東都替他們分擔一二。”見溫三眉頭擰了起來,心頭很不痛快,“這些年二爺和老三常年在外,有咱們大房照顧老祖宗,倒是屁股一拍沒有後顧之憂。可當兒子當孫子的,不在這時候盡孝心,還要等到何時?”偏過頭輕聲嘀咕,“說起來,二爺還是老祖宗的親兒子呢”()
溫老夫人倒沒什麼反應,溫淮聽著卻揪心。
14起躍提醒您《紈絝夫君的內閣之路》節?完整章節』()
老祖宗辛辛苦苦一輩子,把兒孫拉扯大,晚年竟落到了被人嫌棄的地步,溫淮當場便站了起來,“大伯母想要去東都,就放心去,往後由我來照顧祖母。”
第二日天一亮,便帶著溫殊色買給他的公文去了王府領職,回來得晚,是因為自己去了謝家大公子的衙門上職,謝恆請他吃了一頓飯。
今日溫殊色上門之前,大夫人安氏便已經上了去東都的馬車,帶著自己的細軟行頭,屋子裡但凡值錢的都搬走了。
如今溫家在鳳城,只剩下了祖孫三人。
自己說的話,便要承擔後果,口袋裡已經沒了銀錢,溫淮也學了謝劭,提前同周世子支取了十兩銀子,一文錢掰成兩文花,老祖宗那不能虧待,可自己的一餐飯比他在海上吃得還寒酸。想起溫殊色挑三揀四的毛病,當日也沒留她在家裡用飯,到了飯點,直接開口趕人,“你還是回去吧,謝三公子也有俸祿。”
溫殊色‘嘖’了一聲,諷刺道,“你這兄長當得真沒半點擔當。”
溫淮冷笑,“我要沒擔當,早把那半箱蛤蜊要回來了。”
也是,腿都餓軟了,都沒上門來討要,足以見得,對她還是很疼愛了。
不吃就不吃,那飯菜她確實也吃不下,帶著祥雲出了溫家,上回的油膩消化完了,又惦記上了外面的山珍海味。
醉香樓已經去過了,這回想換個地兒,上了馬車,把帷帽戴好,溫殊色便同祥雲道,“咱們去白樓吧。”
今日出門前,她已經同謝三打了招呼,晚上才回去。
時辰還早,吃了午飯再去逛一下首飾鋪子,戴不出來,瞧一瞧,摸一摸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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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謝劭聽裴卿說東都派了幾波人前來鳳城後,心中便生了提防。裴元丘就裴卿一個獨子,事發之前,必然會想盡辦法,將其接出鳳城。
上回兵器庫的事情,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東都必定還會有動作。
且洛安的戰事,那位已經被烤在了火上,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找一件比這更大的事情蓋過去。
幾件事湊在了一起,中州不會太平,王爺或許也是看出來了,才中途改道去了東都。
領人俸祿,便要辦實事,今日拉著周鄺一道在街頭巡邏。
周鄺的心卻不在,一門心思看他的笑話,“聽說溫家大夫人去了東都,府上就只剩下了老夫人和你那位口袋比臉還乾淨的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