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好兒也曾問蔡嚴深,為何北封縣沒人賣海魚。蔡嚴深說,具體他也不清楚,不過他分析說應該是運輸問題,從臨海地方運活魚過來太不現實,哪怕一天換兩次鮮水,那魚也活不到北封縣,何況你在路上也無法備太多海水,你用淡水來活海里的魚,那等於叫一頭豬在樹上生活,不死光才怪了。
好兒當時就說,不賣活魚,可以賣海鮮乾貨啊。怎知蔡嚴深很驚訝地說,海魚做成鹹魚,會比河魚好吃嗎?然後蔡嚴深又笑說,其實他也沒見過海魚長啥樣,而且他所認識的人中,沒一個是從臨海城市來的。
海里的東西,味道當然美極。好兒從中嗅到了全新的商機,回來後,因忙於別的事情,暫時就往後擱一擱。如今就要過年了,該忙的也忙得差不多了,她就藉著給常樂塞大紅包,商量起這件事。
“樂叔叔,你曾賣過海魚,熟知海魚行情,我在想,咱們在北封縣開一家海鮮乾貨鋪,冬天的儲存不用擔心,就是在夏天,我們有足夠的冰就不用怕,雖然冰的運輸成本高,但是海鮮乾貨的利潤,應該也不低。”
“而且,我們冬天的火鍋城,就可以用到海鮮乾貨來調配,那口湯,能把人的舌頭鮮美得咬掉。”
好兒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想起前世最愛喝的螃蟹燉雞湯,那湯的味道特別的鮮、甜、香、濃,還不會膩。對,她要把這道湯推出去,絕對會大受歡迎!
然後,自家也能常常喝到這樣美味的海味雞湯。
把生螃蟹換成幹蟹肉……應該味道不會差多少吧。
好兒咽口水的小動作,看在常樂眼裡充滿了可愛,不禁笑道:“好兒啥時候變成小饞貓了?”
“呵呵……一直就是。”好兒調皮地笑,接著道,“到夏天,火鍋城轉為酒樓,我們可以主打極品粥,這粥裡面,新增海味,同樣美妙不可言。”
賣粥,街邊的小攤檔有,大多為白粥、肉粥,皮蛋粥,酒樓裡也差不多是這樣,她仿照前世所吃的極品粥推出,既跟別人的區分開,又形成自己獨一無二的特色。
“如果不顧慮運輸成本和冰的成本,值得一試。”常樂思索著,慢慢說道,“堅城臨海,跟彭城的地裡位置相比,是在東南邊,到江東縣的路程,比到彭城的路程要短上七十多里,也就是二百一二里路,再算上到北封縣的二十多里,大約是二百四十里左右。
以前,我每次去堅城,住的都是喜來客棧,曾聽客棧老闆說過,臨海的城不僅有堅城,還有海珠鎮,據說那是一個大鎮,整個海珠鎮三面環海,僅一條陸路通往陸地。”
好兒忙道:“海珠鎮距離堅城有多遠?離江東縣有多遠?”
常樂道:“我沒去過,就是去住客棧,吃飯時聽老闆和人閒聊說起,當時也沒過問。好兒,等過了年,初十我就出發,跑一趟堅城,仔細打聽清楚,如果海珠鎮比堅城離江東縣還近,我再往海珠鎮走一趟,你看怎樣?”
好兒贊同地點頭,“好啊,我也是這麼想。樂叔叔,到時候你帶上陳有平一起。”
“有平那孩子,我看他是可塑之才,栽培好了,將來必能獨擋一面。”常樂如是說道。
鋪子開多了,既要從外面招攬人才,也需要培養得力又忠心的人才,這是每個想將生意做大的人必須去解決的事情之一。透過好兒不時給送來的手抄書籍,全是商業管理有關的內容,常樂的思維也得到很大拓展,看事情想問題的角度變得多層面,對於經商及管理,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一大一小又商討了關於北封縣兩間店鋪的一些具體細節,以及明年將重點拓展醬泡菜鋪子一事,都做了詳細商酌。
末了,好兒提起另一個話題,“樂叔叔,明年你家該起新房了吧?我好希望你們家也起在我家旁邊啊。”
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