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我一個人的!憑什麼弱蘭就把你搶走了?我……我不甘心!”
這一通驚人的爆發後,林中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靜得令人窒息。
朱公子幾乎要忍不住伸出頭去看看了,幸好,金承俊的聲音及時傳了過來,語音低了很多:“思寒,畢竟九年沒見面了……這麼長的時間,什麼都會有點變化的。”
“就象你已經是名動天下的劍客,而你的小丫頭只是個女匪首?”思寒的聲音更銳,更冷,帶著一絲哭腔,幾乎已完全不是方才的小女孩樣了,“九年?九年很長嗎?可為什麼我想起以前的事就象還在昨天呢?你變啦……你不像以前那麼疼我了!”
“我承認我變了,”金承俊截口道,“但只是我心中多了個弱蘭。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絲毫未變,仍是排在第一。”
“排第一?”朱公子聽到那已冷得完全不象思寒的語聲問,“那弱蘭又排第幾?”
“也排第一呀,”金承俊朗朗一笑,輕聲安慰這個少年時最好的夥伴,“只不過另起一行而已。你想,朋友和愛人是不能比較的,對吧?”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你走吧,”厲思寒突然開口,聲音悽苦而又淡然,“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說什麼!”金承俊聲音這才變了,“小丫頭,別鬧脾氣了!”
“我不是什麼小丫頭!我早說過了的!”厲思寒有些暴怒地衝口,稍稍停了一下,才又道:“我不會甘心只做你的朋友的,如果還跟著你,每次看到弱蘭我都會覺得生氣,以後不知道又要鬧多少場——我找了你九年,也累了。承俊兄,既然這樣,還不如就當作不認識罷。”
“小……思寒!”金承俊的語聲中有真真切切的心痛與不忍,為她那句“承俊兄”。
“你走吧!弱蘭是不是病了?那天你上街抓的藥還沒拿回去呢。你放心,我最討厭就是牽扯不清的人,”厲思寒淡淡道,驀地緩緩低聲道——“你若無心我便休。”
“好丫頭!”朱公子幾乎忍不住要為她喝起彩來,“有骨氣啊!”
腳步聲走遠後,林中又靜了下來。
然後又過了很久,他才聽到很低很低的哭聲,還雜著分辨不清的低語和啜泣。
“這倔丫頭哭得可真傷心。”朱公子也不由嘆了口氣——這,是她的初戀吧?第一次失去所愛的人,便會是這樣的痛苦。就像他當年……
秋後的午陽照著他的臉,熱辣辣地疼。他伸了個懶腰,坐起了身。
“誰?”一聲厲喝,一道白光迎面疾射而來!
“你有沒有搞錯?”朱公子百忙之中罵了一句,足尖絲毫不怠慢地在石上一點,整個身子如離弦之劍般擦著劍尖向後避了開去。他的身形快如閃電,居然避過了這猝及不妨的一擊!
待得他緩了口氣,只見一丈開外的溪石上一個白衫少女手彈長劍,冷然又無不敵意的斜覷著他,淚水還沒幹的眼睛裡帶著殺意。
“又是你?朱公子好身手,怎麼會當街摔個大馬趴,這會兒又來鬼鬼祟祟聽人壁角?”厲思寒目露殺氣,冷冷譏誚。
唉,這女孩兒方才一派天真純善,此刻一拿劍,可真兇得象個女殺手!朱公子心道,可懶懶倚樹站著,嘴上卻不輸分毫:“厲思寒厲姑娘,我想是你搞錯了,要知道,這玄武門外郊區樹林可是官地。你自然可以來這兒談情說愛,在下也自然可以來這兒曬曬太陽睡個午覺,誰也犯不著誰,是吧?又怎麼能叫‘鬼鬼祟祟聽人壁角’?至於‘當街摔個大馬趴’,那是在下自己樂意當眾表演,與我的‘好身手’斷然無關。”
他一口氣說完了這羅羅嗦嗦一大堆後,居然還不忘笑嘻嘻加上一句:“至於你方才不分青紅皂白對我意欲謀殺,在下也就不告官了。要是一告官啊,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