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心術不端,怎麼?她犯了何事?”
元娘昨日是請溫家園的管家幫忙賣的人,因此王箏知道她也不意外:“還能犯什麼事?”元娘輕嘆,“沒想到真讓你們料對了,這丫頭真有那心思。”
三娘挑眉看向元娘。
元娘苦笑:“昨日,夫君從書房回來,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以為他遇到了什麼難事,便問了,夫君卻是嘆氣道讓我好好管一管房裡的丫鬟,別的也不肯多說了。”
元娘頓了頓:“我覺得有些蹊蹺,便找了書房裡伺候的書童來問了,這才知道銀翹這幾日總是藉故去書房找相公。我找了銀翹來問話,不想我才問上一句,那丫頭就攀咬到了相公身上。說是相公看上了她,要她多去書房伺候。相公是再正派不過的人,不然怎麼會與我提這件事情?我聽了很是生氣,便要罰她。”
“那最後怎麼又賣出去了?”王箏撐著下巴,問道。
元娘又是苦笑:“我原本想著,這事情反正也沒有成,她若是誠心認錯的話,我看在她家是世僕的份上求叔祖母給她配個小廝便罷了。不想她非但不認錯,還言辭不敬,最後甚至搬出了祖母來。這到是奇了怪了,我是祖母的孫女,難不成在祖母心裡還不比不上她一個丫鬟不成。這樣的奴才,我若是這次姑息了,以後可怎麼治家?於是便讓人去找了溫家園裡的總管,讓他幫我找牙人將她賣了。”
三娘聞言笑了,這就是元娘。
她是個認死理的,她認孫氏為親祖母,就覺得孫氏也一定將她當做孫女。
元娘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她遵守禮教,同時也不會容忍自己管轄之下的任何人不按照她的規則來。
“只是後來我想了想……她的母親畢竟還是在祖母的院子裡當差的,不知道我這樣做,沒有經過祖母的同意,祖母心中會不會不高興。”元娘皺眉道。
三娘朝元娘一笑:“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大姐姐你在理,祖母定然也會贊同你的決定。不然這事情若是鬧出去了,人家也會說是我們王家的丫頭沒有規矩,最後怪祖母管家不力。大姐姐你儘管放心就是。”如今的王家的形勢,孫氏恐怕是即便回了青城縣,也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能呼風喚雨了。
元娘聞言鬆了一口氣。
這一日三娘原本再算早點回去的,不過因為薛氏有了身孕算是喜事一件,外院那邊便多喝了幾杯。三娘幾人也陪著薛氏多聊了一會兒。
於是等三娘與宣韶打道回府的時候已經酉時了。
宣韶依舊是陪著三娘坐馬車。
“沒醉麼?”三娘湊到宣韶的頸邊嗅了嗅,揚起頭看著他笑。
宣韶為三娘整了整額前的碎髮,勾起了嘴角,沒有回話。
三娘看著宣韶依舊清明的眸子,忍不住頑皮地用手將它們遮了,感覺到宣韶的睫毛在自己的手心上刷了那麼幾下,讓人心中微癢。宣韶也不將三孃的手拉下,只輕輕摟住了她的腰。
“王璟醉了。”頓了頓,“他給我擋了許多杯。”宣韶聲音裡帶著些笑。
三娘無奈地一笑。
“你的酒量比他好,怎麼好意思讓哥哥給你擋酒?”三娘將手放了下來,嗔怪地道。
宣韶挑眉看向三娘:“我以為是你的意思?”
三娘聞言,輕輕捏了捏宣韶的手臂:“我什麼時候有這意思了?”
宣韶輕笑:“我原本不讓他擋的,可是他悄悄告訴我說……”宣韶頓了頓。
“說什麼?”三娘眼睛微微眯起,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宣韶輕咳:“他說,我若是喝醉了我和他都會遭殃,所以他保我就是保他自己。”說著宣韶看著三娘笑,“如何遭殃他卻沒有告訴我,阿珂,不如你說說看?”
三娘愣了愣,自己的名字從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