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沉默幾秒,回答道:“我本來對柱間老師也並無他意。”只是……深恩難負。
千手柱間咬了咬牙, 用力一拽,將人拽進了自己懷裡。他把頭埋在她的脖子後面, 一隻手按著她的脊背,用極低的聲音說道:“為了我留下來,不行嗎?”
千手玉繪像是一尊人偶,只會吐出早已設定好的詞語。
“抱歉。”
“好,好。”千手柱間都被氣笑了,他鬆開她,用力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此告別吧。這段時間……你也不必入夢來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千手玉繪頷首低眉地應下,倒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眼看著千手玉繪的身影要走出院子了,千手扉間站起來說道:“我去勸勸她。”
千手柱間沒有阻攔弟弟。
千手扉間將人送出了千手族地,藉著寬大衣袖的遮掩遞過去一把刻著飛雷神印記的苦無,用旁人絕無可能聽見的音量說道:“戊時中,我來找你。”
“好。”千手玉繪答應後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她解除偽裝後前往分店,轉了一圈,確定沒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就和斑、泉奈還有波風水門一起吃了晚餐,返回總店,恢復了偽裝,在木葉村裡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等待千手扉間。
這樣一看,她還挺忙的呢。
千手扉間回去告訴大哥,千手玉繪心意已決,他無法撼動她的決定。千手柱間惆悵地看著窗外的天空,半晌後,竟然笑了起來。
“算了算了,這其實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了。”他揉了揉額角,“能親眼見一見玉繪,已然是意外之喜。我本來也打算,等到再過一段時間,就去往玉繪所在的那個時空的。”
千手扉間安靜地聽著。
再過一段時間是什麼時候呢?像玉繪一樣,在死亡逼近的時候,為了不給最後的時光留下遺憾才終於願意孤注一擲嗎?
也有可能是……為了木葉耗盡了最後一滴血,最終只能在思念中帶著遺憾離開人世間。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到了那個時候,也許我們才能真正地在一起。”千手柱間感嘆了一聲,忽然話鋒一轉,“扉間,你沒有瞞著我的事情吧?”
忽然被點名的千手扉間猛地打了個寒顫:“大哥怎麼會這麼想?”
千手柱間皺著眉看他,直把他看得汗毛豎起,才幽幽說道:“扉間,當你心虛的時候,就會用反問句來回答我的問題。”
千手扉間移開目光:“是嗎……”眼看著無法輕易脫身,他乾脆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我瞞著大哥的事情可太多了,不知道大哥是說哪一件?”
“……”千手柱間哽住。
“再說了,大哥瞞著我的事情不也很多嗎。”他撇過頭,“有這個閒工夫,大哥還是趕緊把堆積的檔案處理了吧。”
在千手柱間長吁短嘆“弟弟不可愛了”的時候,千手扉間腳步顯得略有些匆忙地離開了。他沒看見哥哥在他身後露出的幽深目光。
用過晚飯後,他如往常一般給哥哥熬藥、盯著哥哥喝藥、幫哥哥洗澡搓背,把千手柱間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後,才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施展出飛雷神之術,找到千手玉繪。
“等很久了嗎?”昏暗的倉庫裡,他低聲問道。
千手玉繪搖搖頭,從箱子上蹦下來:“我們出發吧。”
“好。”
兩人來到了千手扉間的一處實驗室裡,進入工作狀態的千手扉間面色嚴肅,很有科學家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竟然是一名忍者。他換上白色的衣服,給自己做好消毒等準備工作後,對千手玉繪說道:“先抽血,然後給你檢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