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試圖生下一個強大的妖怪來庇佑自己的城池,結果誕下了一隻小狗。隨著時光的流逝,他們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變得對小狗無比厭惡。
因為幾十年過去了,小狗和剛出生的時候沒什麼很大的區別,不管是力量還是智慧,都沒有明顯的長進。
它的母親說它是“廢物”,任由它自生自滅。而等到母親去世後,它直接就被趕了出去。它同母的兄弟姐妹都不把它視為手足,如果不是知道吃下妖怪的血肉只會變成妖怪,恐怕它早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以上這些,都是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從它的話語中分析出來的,單純又天真的小白狗只知道自己從出生起就獨自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偶爾母親會來看它,卻從來不允許它喊她“媽媽”。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母親沒有來,有一夥人跑來將它趕出了院子,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
從那天起,小白狗就開始流浪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飢一頓飽一頓。
“汪汪汪嗚!”其實我後來在外面遇到了別的犬妖,他們告訴我,犬妖兩百年就成年了,所以、所以我很快就可以長大的!而且我吃得也不多,一點點食物就足夠了!
小白狗焦急地說道,擔心自己又因為吃太多而被趕走。
“兩百年成年啊……那你豈不是還要在千手吃好幾十年?會不會把千手吃垮掉呢?”千手柱間故意逗它。
雪丸嘴巴一癟,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
“大哥!”千手扉間用眼睛瞪了一下不著調的大哥,暖和的掌心撫摸過小白狗的腦袋,用指腹給它擦去了眼淚,“別聽大哥說的,哪怕你在千手吃上一百年,也不會把千手吃垮。”說不定就是因為吃得太少太沒有營養,雪丸才會一直長不大。
喂!狠狠地喂!他一定要把雪丸喂胖喂大!
“嗚嗚……”我就知道,扉間大人最好了!
小白狗毫無章法地在千手扉間的懷裡拱來拱去,熱烈而又直接地表達著自己的情感,就算聽不懂它說的話,也能看出它的情意。
千手扉間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紅色,將它按住:“好了,我知道了。對了,那你的名字……你以前叫什麼?”
小白狗歪了歪頭,輕輕地汪了幾聲。
千手柱間無奈道:“它說它以前沒有名字,大家就叫它小狗。”
千手扉間面色一沉,哼道:“那以後我們就叫你雪丸了。”
他的心裡升起滿足感,不管雪丸再活幾百年,這個名字終究會在它的生命力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雪丸舔了舔他的掌心:“嗚……”我喜歡雪丸這個名字。
千手柱間笑嘻嘻地轉述了它的話:“我也很喜歡‘雪丸’這個名字,取了名字,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千手雪丸?唔,聽起來好像有點怪怪的……沒關係,多聽聽就順耳了哈哈哈。”
雪丸的表情是呆呆的,家人……它能再次擁有家人嗎?
“嗷嗚!”好,以後我就是扉間大人的家人了!扉間大人快生幾個小孩子吧!我會一直守護扉間大人和扉間大人的後代的!
彷彿有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任務,雪丸站起來,昂首挺胸,一頓亂嚎。
“……謝謝,但大可不必。”看著千手柱間笑得東倒西歪還不忘翻譯,千手扉間十分感動地拒絕了。大哥催婚也就罷了,怎麼小狗還催起婚來了,一定是被大哥帶壞了。
儘管心中腹誹不已,但千手扉間的神態卻是肉眼可見的放鬆。有可愛的小狗和不是特別可愛的大哥陪伴著他,他已經沒有其他想要的了。妻子和子嗣並不在他對未來的規劃之中。以前的規劃裡其實也沒有寵物的位置,但雪丸出現了,自然規劃也要變一變了。
並不覺得自己雙標的千手扉間很自然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