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姿態虔誠的匍匐著,雲中似乎感到有幾道怨毒的目光落到了他們這裡,步天音小聲道:“不要理,是幻覺。”
她已攻破南華心法第七重,加之自身的靈力,五感都比尋常習武之人要高上很多倍。雲中心中詫異,但還是點了頭。
飛羽對女祭司道:“你若想知道她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飛羽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恭敬,女祭司輕輕一笑,新手一拂,面前的陳年舊攤、虔誠人群,包括她身邊的騰蛇,通通消失不見。城中再度恢復空曠,滿地狼藉,冷風瑟瑟。
“雪笙,你去對付他!”飛羽說著,人如閃電般朝步天音襲來,步天音向後掠起,退出幾丈,淡然笑道:“原來女祭司叫雪笙。”
一旁的雪笙已經纏上了雲中,步天音眨眼間與飛羽也過了幾招,這城中無水,她的靈力無法發揮到極致,她沒有佩劍,便順手摺了根樹枝作劍。
她每次一用劍的時候,腦海中那個模糊的人影便會像指引一般教她下一步該如何出招或收招。這一次,這個人影再度出現,步天音早已將她的招數記得滾瓜爛熟,是以極輕鬆的便用出了幾招。
飛羽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最後她竟然只守不攻,雪笙似乎不是雲中的對手,她結的陣法或許一般人無法破解,但她的武功套路,卻是極易被人破開的。
就在步天音一劍刺向飛羽時,她忽然棄了兵器,同時重重給步天音跪下,低頭鄭重道:“參見主人!”
另一邊的雪笙也飛身過來,在雲中的詫異中給步天音跪下,拱手道:“參見主人!”
步天音眼中露出訝色,身形卻是向前掠起,一把扣住了飛羽的喉嚨。飛羽皺緊了眉頭,下巴被迫的翹起,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主……人……”
雲中踱步到步天音身邊,戒備四周的環境。
步天音一手製住飛羽,轉而看向雪笙,笑道:“雪笙大祭司,還有這位飛羽姑娘,我可不記得,我有你們這二位手下。”
飛羽說不出話來,步天音暗自加重了手下的力道,雪笙急道:“是夫人……我們是夫人的手下!”
步天音手上的力道並沒有鬆懈,她感覺到飛羽似乎完全沒有打算反抗的意思。她略作思忖,冷冷問雪笙道:“什麼夫人?你若是再做搪塞,我便要了她的命!”
雪笙一聽反而整個人都鎮靜下來,對步天音道:“小姐若是要了飛羽的命,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主人隨我們來,見到夫人留下的東西,主人自然會明白一切。”雪笙道。
她的語氣一直在恭維步天音,似乎真的不在乎同伴的死活。
步天音秀眉一挑,扣著飛羽的手忽然將她提了起來,她扣著她的喉嚨將她拐到身前,對雪笙道:“帶路。”
雪笙並不言語,步履輕盈的走在了前頭。
步天音挾著飛羽在中間,雲中斷後。
不多時,進到了城中一座門前荒草雜生的宅院前,雪笙站在門前,雙手如蝴蝶般翻動數次,透明的結界水一樣的暈開,耳邊叮咚水聲,結界解除。
步天音頗為欣賞的瞧了眼雪笙,道:“你的陣法不錯,結界也很厲害。”
雪笙道:“多虧夫人教導。”
步天音聽她提起“夫人”時,面色並未有所波動,眼中也只有忠誠,彷彿那位“夫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極其重要,絲毫不像在做戲。
但是若剛剛還是敵人的人突然站在你面前說是你的手下,——你會信麼?
步天音眼中的疑雲並未退去,她淡淡笑道:“繼續帶路。”
雪笙一直往裡走著,已經將近七月,這座荒城裡卻是寸草不生,當真看不到一絲的生機。
穿過死氣沉沉的長廊,出了中庭,來到後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