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迎擊明軍,最終多爾袞眾望所歸。不過,多爾袞卻在這個時候稱病不出了,一萬多兩白旗的精銳甲兵在盛京城外安營紮寨,對此事似乎半分都不著急。
不過形勢不等人,遼陽的軍報雪片一樣飛來盛京,周圍的堡寨一個又一個被攻陷,滿人全部殺掉,漢人全部割去右手拇指,總之所過之處幾乎是雞犬不寧,片甲不留,留下的也是那些成為了廢人的奴才們。
莊妃布木布泰終於坐不住了,因此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準備親自出城去見多爾袞,要求他派兵去對付那些南朝的調亮小鬼。如果八旗甲兵但凡有一旗在此聽從調遣,她現在何至於如此捉襟見肘。奈何用兵便如下棋,棋差一招便處處被動挨打,更何況還差了不是一招半招。
盛京城中,夜幕降臨,一乘小轎在數十巴圖魯的護衛下悄悄出了皇宮,又一路出了城去,直奔多爾袞大營。
多爾袞治軍果然嚴謹,由於莊妃的到來事先並未知會,還險些鬧了誤會,直到兩白旗的哨卒斥候得知是莊妃駕到以後,才清楚是虛驚一場。多爾袞還真給面子,儘管臥病在床還是親自見了莊妃一面。
儘管夏季的黑夜悶熱無比,多爾袞的中軍帳內還是捂的嚴嚴實實,不透一絲風。布木布泰剛一進門便覺一陣藥味夾在熱氣裡撲面而來,她當然不認為多爾袞是真病了,不過是還佩服多爾袞的演技,受這悶熱之苦,也很不容易了。
再看多爾袞臥於病榻之上,布木布泰步態款款來到近前,問了聲安竟毫不避忌的坐在了多爾袞的床榻邊上。
“多爾袞如何病成了這等模樣?不如入城去好生將養,畢竟城中的條件要比這軍營好多了,御醫用藥也方便的多。”
帳中牛油大蜡撲撲亂跳,多爾袞滿臉汗珠,卻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自己這個皇嫂,儘管空氣中瀰漫著弄弄的藥味,他還是若隱若無的嗅到了一絲眼前這女人身上的味道,竟然伸出手來握住了布木布泰疊放在床榻邊的芊芊素手。
布木布泰突覺有異,輕輕掙了一下卻被抓的更緊,一絲嬌羞窘迫之色在她吹彈可破的臉上一閃而過,便不再強掙。至於多爾袞,哪裡還有半分病人的影子?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遼陽告急的訊息再一次傳到了盛京,宮中皇后親自派了心腹宦官來尋多爾袞軍營尋莊妃回去。派兵已經迫在眉睫,可人選卻遲疑未定。
布木布泰無功而返,只好建議皇后組織城中權貴家奴上陣退敵,而且明軍戰力向來孱弱,如此便可繞過多爾袞的訛詐,解決眼前這次危機。而且好處也顯而易見,如果他們能順利的解決這次危機,多爾袞見死不救的醜惡面目將暴露無遺,原本倒向多爾袞的人恐怕也會因為自家財產家奴受損遷怒於他而重新轉向。
於是,臨時組織的各家家奴足足湊了五六千人,由褚英之子,皇太極之侄杜度親自率領這群家奴隊伍南下遼陽。杜度不是易與之輩,去歲叩關入明時曾是嶽託的副帥,在嶽託死後的處置也極為得當,臨危不亂,堪當重任。
俗話說宰相門人六品官,這些家奴的主子都是大清國頂尖的人物,平日裡眼高於頂,飛揚跋扈自不必說,聽說有仗可打,一個個都興奮的嗷嗷直叫。
杜度以皇親身份率領這樣一群囂張跋扈的家奴們,在身份上也足夠能震懾住他們,一時間大有強強聯合之勢,此番出兵在所有人看來都理所當然的應凱旋而歸。
……
遼陽城在盛京以南,海森堡率領數千大軍大張旗鼓的圍攻此城,實際上卻是佯攻,所為者不過是吸引盛京的注意力,只要他們進退失據便可從中漁利。果然,盛京方面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