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行奏凱獻俘之禮,以壯我大明將士之聲威士氣!”
跟在杜之軼身後的小太監則趕忙上前行禮,“還勞煩方公吊小的下城!”
……
安定門外關廂西側,多爾袞、多鐸兄弟觀戰半晌終於覺得對面明軍要比想象中強悍許多,終歸還是心疼白甲精兵,不忍做無謂的傷亡,下令鳴金收兵。
眼見白甲精兵如潮水般在關廂民居之中捲回,多鐸便想調漢軍繼續出陣,卻被多爾袞攔住。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正面進攻事倍功半,不如由側已突破。”
多鐸想了想點頭稱是,正面進攻連白甲精兵都沒佔著便宜,讓那些豬一般的南蠻奴去不也是白白送死嗎?其實,白甲精兵之所以戰力大打折扣,絕大部分的因素是關廂將其軍陣分割打散導致的。多爾袞一旦正視明軍,這個劣勢就成了不可容忽視的重大問題。
多爾袞也是因為消滅薊鎮陳國威布太過容易,就連那陳國威首級的血跡尚未乾涸凝固,連帶這將這股明軍也小看了,豈料一腳踢到了鐵板上。
兄弟倆的討論直視一旁的魯之藩為無物,他的臉上著苦澀的笑意,見到明軍擊退了多爾袞的白甲精兵,他既高興又傷神。高興的是明軍得勝,傷神卻是自己身陷囹圄,從此以後這些勝利恐怕與他再無半點關係了吧!
“南蠻奴笑甚?”
多鐸發現了魯之藩毫不掩飾的笑容,揮著缽大的拳頭作勢要打。
“明軍取勝,之藩自當一笑,將軍若不滿,拔刀相向便是!”
多爾袞意外的在魯之藩這番言辭當中發現了一絲求死之心,這也正是他格外看重的東西,一個人雖然才具加身,少了應有的品格這是不小的缺陷。魯之藩沒能在城破被俘的關頭以死殉城,是他一生之中都無法拜託的汙點,這也是多爾袞內心之中看輕他的理由之一。
所以,當多爾袞發現此人不願投誠的同時,心中還存著求死之念,竟然高興不已,這也更加深了他想要馴服此人的念頭。
原本李信是個最好的選擇,在他看來武人匹夫向來看重實利,一番禮遇連環組合拳下去這些沒有儒家道德牽絆的匹夫們都得乖乖入彀。豈料,在這李信身上卻偏偏走了眼,此子投誠是假,與大清作對卻是真,令他搶掠計劃受阻,並因此幾乎半途而廢。
就在李信劫持豪格反出清軍大營之初,多爾袞還是存了能收服他的念頭。直到他陸續斬殺瑪濟克、鰲拜直至嶽託,多爾袞才逐漸放棄了將之收為己用的念頭,一是仇怨結的太深,權貴們容不下他,也會給自己招致不必要的敵視。二是此人在被明朝文官出賣的情況下,仍能接連斬殺清軍大將,東奔西走積極抗戰,足見其抵抗大清意志之堅定。
而眼前這魯之藩就不同了,他有太多的牽掛,不計利祿卻獨獨重視那功與名,漢人有句話叫無欲則剛,這話很對,人只要有了**,也就等於有弱點。
“先生與本王說說那李信其人!”
魯之藩訝異的看著多爾袞,卻是一言不發。多爾袞呵呵笑了:“本王只是想多聽聽那李信的故事,這又不是何等機密,不算出賣你那大明朝廷吧?”
魯之藩訝異的是多爾袞剛剛吃了李信的敗仗,竟似半點都不惱怒,反而像談論老朋友一般的說起李信,這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此人若不是虛懷若谷,那便是城府極深,倒是塊做君王的好材料。
李信的資訊也還真算不得什麼軍事機密,說與他聽又如何?
“卻不知想聽哪一處?”
多爾袞笑道:“隨便,隨便,比如出身,喜好,又或是他在高陽有沒有相好?”說罷還衝魯之藩擠擠眼。
魯之藩心道,如此輕佻卻不是為人主該有的行為。
“李信此子本是直隸馬賊,春天裡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