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噗呲”水聲……
有穆敬銘在這裡,我沒有獨處的機會,尋找黎殤的計劃一拖再拖。
這天,我正苦惱於怎樣擺脫穆敬銘的糾纏,小別墅裡一位佳人大駕光臨。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想到,沒錯,是穆莎莎(說實話。我更喜歡親們替她取的暱稱“木傻傻”)。
“你怎麼來了?”穆敬銘攔著我坐在沙發上,顯然因她的到來而被打斷與我的纏綿這事耿耿於懷,臉色不好看,但依舊掛著招牌笑臉。
穆莎莎輕蔑地瞥一眼我,然後嘟著嘴在他另一側坐下,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去夏威夷玩兒,聽說你在這裡,就過來了。”
穆敬銘很不給面子地抽出自己被她抱住的手臂,閒散的搭在膝頭,“聽說?聽誰說?”
我瞥眼看到穆莎莎瞬間白了臉,但聞她乾笑兩聲,忙轉移話題“哥,我在這裡住兩天好不好?”
我詫異,這兩兄妹的氣場可真奇怪,穆莎莎對穆敬銘的畏懼程度好像不比他的手下們差嘛!
穆敬銘帶著慣常的微笑深深看她一眼,“好啊,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別惹禍。”然後,親暱地捏了捏她臉蛋兒,起身,同時拉起我,說“跟我去散步。”
話落,不管我願不願意,便強硬的將我拉了出去。
臨出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穆莎莎,剛好與她看過來的視線相對,打個冷戰,忙收回視線。乖乖,她可真是恨慘了我!
這片沙灘,在他沒來的時候,我每天都要踩上三四次,散步於我來說實在沒有什麼新鮮感。
但,現在他是大爺,我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哪有置喙的權利?!
其實,穆敬銘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當然,除了Zuo愛的時候。
就像現在,在前面緩步前行,我在他身後半步出踱步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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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交談,沒有肢體接觸,只有他時不時的回頭看我一眼。
突然,他在沙灘上躺下來,然後對我招招手。
我遲疑了一瞬,也乖順的抱腿坐下,目視前方,視線落在距離這座小島路程不遠的另一座小島上。
“小時候,我曾見過一家人,丈夫是位大學教授,妻子是位鋼琴家,他們有一個女兒,很小,兩、三歲的樣子。他們就那樣在沙灘上嬉戲玩耍,不顧及人們的眼光,快樂的大笑、瘋叫。那畫面,很美。”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因為他揪住我的髮尾輕輕拉扯。
“我很羨慕他們。笑得那麼幸福,好像永遠沒有悲傷。”
我往前傾身,帶出他手裡的我的頭髮。他不滿,粗魯的將我拉倒,然後把我的長髮全部攥在手裡把玩。
我翻個白眼,懶得理他,又不想看到他的臉,就抬手擋起眼睛。
“為什麼他們可以那樣快樂呢?”穆敬銘在我耳邊呢喃不停,語氣裡滿是困惑,“特別是那個小女兒,笑得那麼開心,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忍不住嗤笑,“你都說她只有兩三歲了!那還能指望她知道什麼?再說,小孩子的快樂本來就很單純,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真是無聊!
聞言,他靜默。
我以為他又開始扮死屍,遂興致缺缺地翻個身趴在沙灘上,真是神經病!大中午地跑來曬太陽,嫌自己太白了是吧?!
許久,“那你快樂嗎?”他突然問道。
我嚇了一跳,暗斥,廢話,當然不!誰能在你這個魔鬼的折磨下快樂?!除非我是受虐狂!
他見我不說話,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麼不看我!”
我撇撇嘴,把頭偏向他的方向,瞪大眼睛看他。
看看看,我看你了,看你了,看死你了!
他突然大笑,是真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