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時候,安幼輿一把甩開了花姑子的小手,蠶尬地咳了兩聲,為自己那一瞬間的恍惚而強力表現出鎮定,花姑子臉一紅,便率先邁開腳步,對安幼輿招招手,示意他跟上,去前方那個破廟避雨。
“原來這就是你說地那個破廟?”
一踏進寺廟,安幼輿拍拍身上有些水滴的衣袖,雖然身上依舊是那套破爛的乞丐裝,卻依舊很是注重的拍掉水滴,順便用手指夾下衣服上黏住地雜草,那是他們在地上席地而坐休息地時候,沾上的。
他這番舉動看得花姑子好笑,心想衣服已經又爛又破了,而且本身就很髒,那樣做又何必呢?
沒有聽見花姑子的回答,安幼輿抬眼卻看到她有些嘲諷意味兒的笑意,心中頓時有些羞愧,“在下從小生活就很困難,所以不管是多舊多破的衣服,都已經習慣性地去愛護了,你有試過穿一件有幾十個補丁的衣服嗎?”
安幼輿十分真誠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臉上那尷尬地神色以及因窘迫而憋紅地耳根。看在花姑子地眼裡。卻覺得十分可愛。幾十個補丁呢?那似乎是在電視上面才看得到地∪如丐幫地那些跑龍套地…
看著又走神地花姑子。安幼輿只覺得羞憤難當。有點自我嘲諷地揮揮手。“也罷。花姑娘和陶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會穿有補丁地衣服?依在下看來。恐怕是見都沒有見過吧?”
被幼輿地話帶回神地花姑子≠時有些不好意思∠竟每每安幼輿和自己提起什麼地時候。很奇怪地≡己為何都會不由自主地走神?想一些不該想地。莫名其妙地東西。於是她為了給自己製造地尷尬解圍。立即擺手搖頭。“不是不是地∫也有穿過破爛地衣服哦…”
“什麼?花姑子竟然也會像我這窮書生般穿過補丁衣服?”
幹嘛老是把自己是窮書生。十分潦倒掛在嘴邊拉。又沒有人瞧不起你!花姑子在心中暗自腹誹。然後淺淺一笑。回憶起自己曾經在現代時地穿著。“是啊…我記得有一年特別流行那種淡藍色地判褲。褲子大腿處還泛白地。看起來有些老舊卻很好看。然後會有很多小洞。那都是自己專門搞地。不對…不是自己弄得。是那樣設計地!”
花姑子無意中想起了現代裡。那些有著破洞地判褲。還有那滿滿地衣櫥裡〖掛滿了各式各樣地判褲。那可是自己地最愛呢?
“故意弄破的?呵呵…我是沒有好的衣服穿才必須穿打了補丁的衣服,你卻是…”
說到這裡,安幼輿神色黯然,轉過身去不想讓花姑子瞧見自己目前的頹廢,人與人為何差距這麼大?明明自己這麼努力,卻要過著那麼窮苦的日子,而她?一個什麼都不懂,大大咧咧的女子,卻可以那麼奢侈地過著日子?還有她還說…
“安公子…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只是說…”
“只是說什麼?”
“對了,我只是說…在我們家鄉那邊,比較流行這樣的衣服,那麼這樣的構思和設計,一定是出自你們這裡的,我們那裡人人都穿這樣的衣服,大家都很喜歡,所以你們才是流行的始祖!對了,就是這樣的,所以你不必感到自卑哦!我們後來能穿著那麼好看的判裝,多虧了你們呢?”
安幼輿原本因尷尬而泛在耳根的紅暈,此刻已經消退不見,慢慢地變成慘白,最後演變成豬肝綠,那臉色變得如此迅速,簡直可以媲美川劇中的翹楚,可是看著花姑子那天真的笑容,看著她興奮地為自己講解,解釋著她的口誤,雖然越解釋越混亂,但安幼輿也深知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片好心,好心…呵呵,是同情嗎?同情我的自卑?
想到這一點,越來越不是滋味,安幼輿收起了胡思亂想的心思,擺擺手,“罷了…花姑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損我的意思,不過…”
“不過什麼?”